這邊,陸時讓看見訊息的第一反應就是回去找人。
想都沒想,抓了件外套就翻牆逃出了集訓營。
等他回到雲城的時候,葉牧杞已經失蹤24小時了,警察可以出警了。
陸時讓給警方說了好幾個小杞常去的地方,自己和鄒鶴立去另外小杞有可能去的地方找,其他人又去另外的區域找,可是大家找了一天,終究無果。
雨越下越大,一朵一朵的大烏雲籠罩在天空中,灰沉了整個世界。
“讓哥,都找一天了,先回去吃飯吧,吃飽了才力氣找。”鄒鶴立垂著頭,說得很沮喪,他覺得葉牧杞出事了。
陸時讓急得眼眶又紅又溼,很煩躁地抓了把頭髮,又把傘一扔,無力地屈下身子,跪在地上,捏拳猛地砸了下地板,濺起一圈水花。
鄒鶴立見他指關節破了皮,滲出的鮮血與雨水混在一起,看著都疼。
於是趕緊過去拉他起來,大吼一聲:“讓哥你幹嘛呢?!人沒找到也不能這樣傷害自己!你這樣——”
“你他媽還好意思說!”
陸時讓忽然揪住他的衣領,一個勁地晃他,“明明知道她狀態不好還讓她一個人走!你就是這樣幫我照顧她的?!啊?!”
雨越下越大,陸時讓的頭髮、臉和衣服一下就溼了,雨水順著他的髮梢答答答地滴落,帶走了他眼角的淚。
鄒鶴立眼神暗淡下來,啞聲道:“讓哥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葉牧杞她這麼想不開,如果……”
陸時讓的手機忽然響了,他趕緊鬆開鄒鶴立,接通電話。
季墨的聲音很急切地傳來:“警察那邊有訊息了,說一位市民在城西的湖邊救了個女孩,你離得最近,趕快去城西中醫院看看是不是小杞!”
掛了電話,陸時讓和鄒鶴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城西中醫院。
“人呢?在哪?”陸時讓顧不得禮貌修養,見了市民爺爺,上來就是這句話。
“小夥子不要急,人已經沒事了。”
市民爺爺領著人去了病房,“諾,看看是不是……”
沒得等他把話說完,陸時讓一眼就掃了病床上的小杞,走過去,見她臉色蒼白如紙,手還吊著點滴,心裡猛地抽痛了一下。
“小杞……”
他哽著喉,兩手裹緊住葉牧杞沒打針的手,軟著腿緩緩蹲在床邊,低頭吻了下她的手心,聲音低沉沙啞,“小杞……”
忽然一滴熱淚落到葉牧杞的指尖,然後順著手背從衣袖流入她的胳膊,她長卷如扇的睫毛輕顫了下,卻沒醒。
“看來這小姑娘你們認識,那我先去公安局做筆錄,你們好好照顧她。”
市民爺爺笑了笑,轉身出去。
“老爺爺,真是太感謝您了,我送您去。”
鄒鶴立上來就攙扶著他,市民爺爺甩開他的手,爽朗地笑了:
“我身子硬朗著呢!這小姑娘還是我大老遠背過來的,不用扶!”
市民爺爺常到這湖邊釣魚,這裡偏僻少人,他圖個安靜。
昨天上午他就在這兒釣了魚,想著第二天還要來,就懶得把釣魚工具拿回去,索性就放在了湖邊。
結果第二天下了雨,魚釣不成了,可工具又放在了湖邊淋著,於是只好等雨小了,再回湖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