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牧杞發了高燒,沒來學校。
宋月知曉後,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雖然沒事,但就是有點不舒服。
畢竟許亦陽告白,與她無關……
可為什麼偏偏是她……
正當宋月在校門口來回徘徊,糾結要不要去她家看她時,耳邊忽然傳來席雨的聲音:
“麗麗,如果這件事被老師知道,你知道後果會有嚴重嗎?!你太沖動了!你這樣根本不是在幫我!”說完甩開徐麗的手,轉頭就走。
徐麗連忙追上,拉著她的手臂輕輕搖晃,安撫道:“哎喲雨兒,你就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幫你出氣嘛,這死枸杞她活該,誰讓她搶走你的陸時讓。”
說著放下席雨的手,一臉委屈地將臉別過一邊,露出了側頭上夾著的星星髮卡,“我好心幫你,你怎麼還關心起死枸杞來了,也、也太不領情了吧……”
“麗麗!把髮卡摘了!”席雨橫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不開竅!都說了這是時讓送給葉牧杞的,你還要戴,要是被時讓看見,他不會放過你的!
“現在看來,就你這智商,我應該擔心的人是你,不是葉牧杞!”
“切,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髮卡又不是限量款,精品店多了去了,再說了,我不就是潑了她幾盆冷水,扒了她幾件衣服嘛,大家都是女的,她有的我也有,誰稀罕——”
徐麗話沒說完,屁股忽然被人踹了一腳,然後一個趔趄,烏龜一樣趴在了地板上。
宋月一腳踩在徐麗的腰上:“死胖子,太可惡了!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
然後俯下身,扒拉她的衣服,“既然都是女的,那我現在就扒了你的衣服!看看你介不介意!”
“走開,你別亂來。”席雨一把推開宋月,扶徐麗起來,“麗麗,你沒事吧?”
徐麗連衣服的灰塵都沒拍,直接衝過去,揪住宋月的頭髮,罵道:“好啊你,敢打我,我看你是活膩了,看我怎麼——”
宋月壓根不怕揪頭髮的痛,抬腳踹在徐麗的肚子上。
徐麗吃痛地唔了聲,鬆開揪頭髮的手,宋月趁機一個轉身,握拳砸在了她的鼻子上,再順勢扯掉她頭上的星星髮卡:“垃圾!白長了這一身的肉!”然後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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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節,葉牧杞終於醒了,正靠坐在床上,喝陸時讓喂的小米粥。
她才吃了一口,就嘟囔著嘴,很不滿:“味道好淡,”
然後扯扯陸時讓的衣袖,委屈巴巴道,“小讓,我想吃紅燒肉。”
陸時讓在心裡嘆了口氣,醫生剛說了飲食要清淡,她偏要唱反調。
而且還撒嬌……
要命,真要命,陸時讓差點沒頂住就點頭了。
“沒有。”他很平靜地在湯勺上吹氣。
“可你煮的小米粥太淡了,跟白粥一樣,不好吃!”
陸時讓舉著的湯勺停在她嘴邊,眉頭微皺:“張嘴。”
葉牧杞把臉別過一邊,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她從小就很挑食,香香甜甜是最愛,這粥連半粒糖都沒放,跟白開水似的,而且她剛打了針,口腔裡苦苦的,像這種沒味道的,怎麼可能吃得下!
陸時讓無奈,把粥碗和湯勺放在桌上,然後在床沿邊坐下,安慰道:“那……給你加點糖?”
葉牧杞難為情地把臉轉回來:“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