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牧杞假模假式背了幾句,又忍不住歪頭看向陸時讓:“你後背的傷是不是暫時不能碰水呀?”
“怎麼了?”
葉牧杞壞壞一笑,然後趴到陸時讓耳邊,像是有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低聲道:“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洗澡啊?”
陸時讓眉頭一皺,下一秒,又舒展開來。
他嚥下口中的粥,一臉紳士地對上葉牧杞狡黠的目光:“怎麼,昨天沒看夠,你想幫我洗?”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就像嘮家常一樣。
這麼羞的話,他居然說得這麼平靜,好像他們是一對老夫妻。
葉牧杞忙不迭地垂下頭,濃濃的熱意在臉上暈染開來,鵝蛋臉兒紅得跟枸杞似的:“不、不想。”
她老老實實地坐回座位,立起語文書,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陸時讓一臉淡然,繼續喝粥。
他只喝了兩口,鄒鶴立嘰嘰喳喳的聲音就衝進了他的耳膜。
“哎喲,席女神你就放心吧!我跟讓哥誰跟誰啊,這才多大點事兒,包在我身上,他肯定答應!你就去忙你的吧。”
說完,他拎著一份熱乎乎的菠菜雞蛋餅走進教室。
“我靠!讓讓……讓哥?!”鄒鶴立眼睛都要撐爆了,“現在離早讀課還有40分,你居然不翹課!”
陸時讓從不上早讀,永遠都是踩著第一節課的鈴聲進教室。
他很難教,家長又不管,老師和教導主任拿他沒辦法,也就不想管了,就這麼放任著。
反正,只要陸時讓不做太出格的事,學校一般不會管他。
“好香啊。”鄒鶴立像狗一樣嗅了嗅鼻子,“媽呀,太香了,什麼東西?”
他兩眼一掃,目光落在筒骨粥上,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
席雨請他幫忙送菠菜雞蛋餅給陸時讓,順便以他的名義約陸時讓見面。
但現在看來,有點難辦。
鄒鶴立硬著頭皮,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那個,讓哥啊,這個蛋餅是席雨親手做的……”
“不吃。”陸時讓把粥喝得精光,將飯盒推向葉牧杞,“明天還要。”
“明天給你換口味,我去洗飯盒!”
葉牧杞抱著飯盒衝出去,心裡很高興,像是點燃了一筒煙花,砰砰砰地直衝上天,散落滿天流星。
陸時讓不吃席雨做的蛋餅,卻把自己的粥喝得光光,而且……而且還要!
鄒鶴立看到葉牧杞遠去的背影,明白了一切。
他會心一笑:“讓哥,你和葉牧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