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讓……”她的聲音染上了濃濃的溼意，聽起來像是得了重感冒。
陸時讓回過頭來，看見她淚眼汪汪的，心裡方寸大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不起，都怪我。”葉牧杞吸了吸鼻子，“如果不是我上課嘲笑你，你就不會……”
聲音浸潤在淚水中，潮溼了陸時讓的心。
他伸手，想要替她揩去眼淚，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她的肌膚時，他卻把手縮了回去。
如此曖昧的舉動，終究是不合適的。
葉牧杞埋著頭，小聲地嗚咽，嘴裡還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受傷的人明明是他，她卻哭得這麼悽慘。
陸時讓有點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靜靜地看著，等她哭完。
然而，葉牧杞卻哭得越來越忘我。
這十年來，她心裡積攢了許多委屈，但怕小姨擔心，她從沒說過。
這次哭泣，像是通了個口子，那些委屈就跟發大水似的，一發不可收拾地流瀉出來。
她哭得稀里嘩啦，陸時讓很無奈：“我沒穿衣服，你這樣哭，別人會誤會我對你做了什麼。”
……
葉牧杞心頭一跳，立馬停止抽泣，小臉紅得跟番茄似的。
“你、你不要胡說。”
“嗯。”她不哭了，陸時讓背過身去，“幫我擦藥，快點。”
葉牧杞捏著棉籤，給他塗藥膏的同時，嘴裡還不停地給他輕輕吹氣：“陸時讓，”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我想……”
“說。”
“我想帶早餐給你補補。”
“我不吃辣。”他倒是很不客氣。
“知道了，不過辣椒很好吃的。”她覺得不吃辣很可惜。
陸時讓皺眉：“以後少吃。”
“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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