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牧杞邊聽邊點頭,眼睛如雙葉流星般閃爍,彷彿在聽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而且他是音樂特長生,唱歌超極好聽。要說為人的話,我只能說,他不是好人!
“據我所知,他做事情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向來都是我行我素。況且他的脾氣有多差,你也見識到了。”
像是被踩到了什麼開關,葉牧杞跟個發動機似的頻頻點頭,眼裡透著絲絲委屈。
“哎呀,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說的也不一定對,畢竟我跟陸時讓也不熟。
“雖然我們同班,但沒什麼交集。總之……他也不是壞人就對了。”
她被宋月說得一臉懵,又不是好人又不是壞人,這個陸時讓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你真的確定陸時讓不是壞人嗎?”
宋月笑著點頭:“我覺得許亦陽這麼好,他的朋友不會差。所以其實——”
葉牧杞慌慌張張地扯扯宋月的衣角,壓低聲音說:“噓,別說啦,曹?操來啦!”
宋月閉嘴,把身子扭正,看見鄒鶴立正勾著許亦陽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走。
她抬手捋捋劉海兒,坐得端端正正,又從包裡掏出一本《攝影作品集》,捧在手心裡安安靜靜地看,就像一個民國時期的詩美人。
鄒鶴立停在宋月旁邊,朝葉牧杞招手,笑得見牙不見眼:“哈嘍,葉牧杞,好久不見!”
誰要見你。
葉牧杞環顧四周,沒有看見陸時讓。
她毫無顧忌地仰起頭,對許亦陽微微一笑:“早啊,許亦陽。”
許亦陽笑出兩個酒窩,才剛剛開口,話就被鄒鶴立堵了回去:“喂喂喂,葉牧杞,是我先跟你打的招呼,你幹嘛先跟這小子說話?!”
葉牧杞不理他,把頭湊過宋月那邊,食指指著書中的內容,感嘆道:
“哇塞!這個小湖泊好漂亮啊,藍藍的,清清澈澈,特別是水中浮著的這朵花,白白的,嫩嫩的,有種瑤池仙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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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海菜花,一般生長在水質好的湖泊、池塘、河流中,”許亦陽的視線落在書中的湖泊上:“它是一種長在湖泊裡的植物,對水質要求非常高,一般分佈在麗江、雲貴——”
鄒鶴立忽然伸手勒住許亦陽的脖子:“就你懂得多!地理學得好就想上天是吧?!”
許亦陽完全不掙扎,八成是早就習慣了。
他仍舊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話,柔和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隨意粗曠:“是你知道的太少,我只是隨便和她們解釋一下。”
鄒鶴立卡著許亦陽的脖子搖啊搖,眼睛卻盯著葉牧杞說:“這小子在裝b,你別聽他胡說,那其實就是一朵普通的小白花。”
他卡著許亦陽的脖子往後排的位子走。
許亦陽被勒得不舒服,一邊走一邊拍掉自己脖子上的鹹豬手。
突然“吧嗒”一聲,鄒鶴立身子往前一撲,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像只趴在岸邊的烏龜。
他吃痛地“嘶”了一聲,很快就爬了起來。
宋月合上書本,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愧疚地看著鄒鶴立,聲音軟軟細細的:“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要往這邊走,所以就……沒把腳收回去。你沒事吧?”
鄒鶴立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笑得率真:“哎,這算什麼,都是老同學,沒事!”
說完,他朝葉牧杞痞痞地笑了。
可惜他的眼睛太小,一笑,眼珠子就被藏進了眼皮裡,看起來像個惡搞的喜劇演員。
葉牧杞深深地看了一眼鄒鶴立,不到一秒她就轉移視線,抱著包包往視窗裡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