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餐廳經理猶豫著是不是上前制止蕭劍再彈下去的時候,琴聲突然變得韻動起來,眾人剛想聆聽,卻戛然而止。
蕭劍停止彈奏,站起來說道:“剛才是跟大家開個玩笑,下面演奏正式開始。”
說完向莫紋蔚眨了下眼睛,把旁邊的馮德侖氣到不行。
重新坐定後,眼睛裡盡是自信的神采。剛才氣到想要打馮德馮德侖的時候,蕭劍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壞蛋生平,和一支激昂的背景曲。
試琴,只是為了讓自己的手速跟上思維。
雖然蕭劍說剛才只是開玩笑,但餐客們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他前面的演奏實在是太糟糕了,要不是有最後那一下子,說不定就被人哄下去了。
“哼哼。”
馮德侖不屑的說道:“在哪認識的朋友,這臉皮可真夠厚的。”
“說不定真的有驚喜呢。”莫紋蔚心裡也沒底,但還是力挺蕭劍,不想看到男友那得意的嘴臉。
雖然已經找到了感覺,但蕭劍並沒有把所握將腦海中激昂的旋律演奏出來,唯有將思緒全部沉浸在身心,不受外界幹擾拼盡全力而為之。
修長白皙的十指輕輕搭在黑白琴鍵之上,指動,樂起,開始即。
莫紋蔚呆了,正想跟莫紋蔚說軟話哄她開心的馮德侖呆了,餐廳內的餐客和員工們不管懂不懂音樂的人,呆了。
整個餐廳中,就只剩下了鋼琴聲,美妙激昂的音樂在空氣中傳播。
曲子描述的是一個大壞蛋的一生,全曲分為上下兩個篇章,表達了主人公人生四個階段的不同情感。
上篇,從少年時的懵懵懂懂到青年時對事業的狂熱,從中年時的堅韌固執、永不言輸到臨死前的至死不悟,永不後悔。
手指在琴鍵上飛速運動,形成了幻影。直到最後一個琴鍵被蕭劍按下,整個曲子沒有一處不激昂,而在場所有人也沒有覺得這曲子有半點不妥。
其中感悟最深的不是最懂音樂的莫紋蔚和馮德侖,而是給蕭劍做過專訪,並收過蕭劍贈送的畫作《藍》的美女記者侯小玲。
侯小玲曾拿畫給專家鑒定過,被評為大家之作。專家當場就出十萬讓她割愛,見她不肯又加到二十萬。雖然最終被侯小玲拒絕了,但由此可知那幅《藍》的價值。
和朋友在香港遊玩的她,慕名來到這家義大利餐廳喝下午茶,卻沒想看到了蕭劍。見他和莫紋蔚在談並沒有上去打招呼。
這首曲子給她的感覺和那幅《藍》有些相似,如果用畫來比喻這首曲子的話,那就是火,在火紅的畫布上,用各種深淺程度不同的紅色顏料,畫出的一幅精美絕倫的火紅之畫。
蕭劍起身悄悄甩了一下痠痛的手腕,這首曲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演奏的,他以每小速打一萬五千個漢字以上的超級手速,都只能做到勉強演奏。
疑惑的看著靜得有些出奇的餐廳,怎麼回事,難道彈得不好嗎?
“啪啪啪……”
過了一會,莫紋蔚的掌聲率先響起來,然後整個餐廳內掌聲響成一片。
潛伏在餐客當中的狗仔,這時也顧不得餐廳內未經允許不得采訪的規定,掏出家夥圍向蕭劍。
“先生,請問剛才彈的是什麼曲子?”
“你和莫紋蔚是在拍施嗎?剛才是不是和馮德侖發生了口角幸好他聽不懂法文)?”問得太不靠譜,無視。
“誰問你是鋼琴家嗎?”媽蛋,連身份都沒搞清楚,問個屁。
蕭劍擺了擺手,見噪音沒了,這才說道:“這首曲子描述的是一個壞蛋的一生,因此我把它稱之為《壞蛋傳奇》。”
“壞蛋?是有多壞的人?”
沒人能想明白,蕭劍為什麼要把這麼激昂的曲子跟“壞蛋”扯上關系。
“一個狂熱偏執,夢想改變世界的壞人,他最常說一句話是‘我在拯救全世界’。”
“哈哈哈……”
蕭劍的話引來一片笑聲。
“你說的是《龍騰》中的大反派蚩龍吧?《龍騰》最大恐怖組織天國的頭領)”一個女聲響起,正是美女記者侯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