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蕪在原地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偃生又抱著傅九一瞬間出現在她眼前,腳腕子上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血跡。
“洗了便行了?”
“當然不行。”
偃生說完辛蕪便覺腕上一疼,低頭便見自己手腕上被劃了條口子,正不明所以,偃生伸手過來便抓住她手腕向傅九腳腕上拉。
“你幹什麼?!!”
偃生靜靜抓住她手腕不容她反抗,看著她血滴到傅九傷口上,語氣不冷不熱地道,“見你腕上諸多傷痕,想必這金蠶蠱應是你以血飼養,那它對你的血應不會抗拒。”
說完他鬆了手便將裝了金蠶蠱的竹筒開啟湊到傅九傷口旁,那金蠶蠱果然立馬從傅九傷口鑽了進去。
辛蕪捏住自己手腕,看偃生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厭惡,“你心繫此人便可將旁人隨意擺布嗎?”
偃生卻道,“我何時隨意擺布你了?”
“你!!!”
“喲~”
辛蕪正欲發火,卻聽一旁傳來戲謔之聲,轉頭眼底便出現一隻白狐,眉間有一抹硃砂。
辛蕪似從未見過這般漂亮的狐貍,一時轉不開眼睛,但下一刻,這狐貍張嘴便笑起來,竟說起了人話,“姑娘貴姓,家住何處,可有婚配啊?”
“……”
辛蕪眼神立馬黯了下去,轉過頭來冷冷看向偃生,“你們原來是妖孽。”
“誒,你這姑娘生得漂漂亮亮的,怎說話這般難聽!什麼妖孽!”她這般說丹朱自是不悅,他是妖,妖便妖,加個孽字作甚。
“你身為狐卻語人言不是妖孽是什麼?”
丹朱眉梢往上一挑,擺動自己長尾向她走過來,“本王可是風度翩翩,器宇不凡,儀表堂堂,英姿颯爽,卓爾不群,英勇威猛,風流瀟灑,所向披靡,氣吞山河,英明神武的妖界之王!”
他自顧自說了這麼一大堆,辛蕪卻一臉不想鳥他的表情,沒聽他說完便轉過身去向偃生伸手要她的蠱蟲,“還我的蠱蟲。”
丹朱見竟被一小小女子忽視,欲惱但又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只能生硬的咳了一聲假裝清清嗓子。
他聳身一躍跳到傅九身旁,問偃生,“阿九怎麼樣了?”
“你該問她。”
辛蕪或是想著還要與他們共處一年,若鬧得太僵到時候不好受的也是她,這才強忍了心中不快,回道,“不出意外,明日便能醒。”
“不是說她體內的毒要一年才能清除嗎?”
“是這樣沒錯,但她會暈過去,是因為毒蟲在咬到她時瞬間釋放了大量毒素於她體內,麻痺了她的經脈這才會暈過去,只要我再施以針灸疏,不出一日她便能醒過來。”
偃生轉頭看向她,眼神裡帶了些探究,“你們南疆巫醫還會習針灸之術?”
“誰說南疆的醫師便是巫醫?”辛蕪眼底又露出些不悅,“我雖養蠱,但並未習巫術。”
“南疆兩大術法,巫蠱與傀儡術,你既然習了蠱術,那可也精通操縱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