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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雖不知道偃生到底是不是在唬她,但她還沒有摸清這個人的脾氣,現在看來他就是個陰晴不定的怪人,萬一是真的,她剛被救了,又七竅流血而死,還不如剛剛被燒死,如此折騰!
傅九此時只覺得命運多舛,剛逃脫了許溫歌的魔爪,又掉進了一個坑,鬼知道跟著他以後會發生什麼,況且她娘曾經跟她說過,所有美麗也代表著危險,眼前這個人是她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了,雖然她也沒見過幾個人。
但是,長得這麼好看應該不是什麼好人!
偃生見她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麼,輕笑了笑,轉身朝前走去,“還愣著做什麼,真想氣絕而亡嗎?”
傅九被拉回了思緒,狠狠瞪了他背影兩眼,終是極不情願地跟了上去。
但沒走兩步,偃生忽然停住了腳,傅九一個沒剎住就撞上了他的背。
傅九揉了揉額頭抬起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卻見偃生轉過頭來將她上下掃視了一番,目光若有所思。
傅九被他看的有些發毛,抬起手來護著胸後退了兩步,“你幹嘛?”
偃生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扇子,他將扇子一合,上下指了指她,“你這滿身狗血……”
傅九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到處都是被那個臭道士灑的黑狗血,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狗血染得髒的快看不出原來顏色的白裙,簡直髒的不能再髒,正想著這樣出去著實有幾分丟人,抬起頭眼前便出現了一張潔白如雪的手帕。
“把頭抬起來。”
傅九有些怔怔地眨了眨眼,而後還是緩緩地抬起了頭,偃生邁了一步靠近她,一隻手輕抬著她的下巴,一隻手輕輕的用手帕替她擦著臉,動作十分溫柔。
那手帕輕擦過的地方有些癢癢的,傅九不自覺便垂下了眼睫,長長的睫毛蓋住她輕顫的眼眸,偃生頓了頓,垂眸便能看見她緊抓著裙角的小手,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卻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像是故意一般擦了很久,見她一點點被拭去汙漬的臉龐漸漸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襯著她原本細瓷一般白皙的肌膚,倒是十分好看。
傅九感覺他像是擦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越來越燙,而他涼涼的指尖還抵在她的下顎,她終是害臊得快站不住了一把將手帕奪了過來後退了一步,偏過臉去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偃生看著她其實已經被自己完全擦幹淨了臉輕輕笑了笑,對她輕聲道,“你先在這裡等我片刻。”
說完他便從他她眼前倏地一下就消失了,傅九瞪大了眼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喃喃道,“他不會真的是神仙吧?不不不,妖怪!”
傅九在原地站啦會兒還沒見他回來,便尋了個石頭坐下等他,剛坐下眼前便有一襲藍色綾羅長裙如瀑布般一瀉而下,頭頂上又傳來偃生清清冷冷的聲音,“這件你可還中意?”
傅九站起來從他手裡吃驚的接過長裙,“這給我的?”
偃生點了點頭,“穿上試試吧。”
傅九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四周,“在這兒換啊?”
偃生也看了看,表情並沒什麼變化,“有什麼不可以嗎?這個小樹林也不會有人來。”
傅九看了他一眼,抓著衣服低下頭來嘟囔道,“誰知道你會不會……”
偃生勾了勾唇,付下身來靠近她,溫涼的鼻息輕輕噴在她頸間,低低的聲線帶著惑人的磁性,“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麼,還需要等到現在嗎?”
傅九趕緊往後一縮,“我……我現在就去換!”
偃生看她慌亂跑去樹林後的身影,嘴角又噙上那抹習慣性的笑容。
大約半柱香時間,傅九緩緩從樹林後走出來,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一縷一縷灑下來,她逆光而站,周身鍍了淡淡的光,她緩緩走過來,裙擺隨著她的步子輕輕搖曳如漣漪一圈一圈漾開。
偃生站在原地看著她,有笑意漸漸融入他清冷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