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盡頭,柏小妍意外地見到了本不該出現的陶安泰與謝玦在一戶人家的門前,四處打量了一番,那件屋子正是城西盡頭的屋子,看來是那戶人家無疑了,只是陶安泰與謝玦又怎會在此?
這時,柏畫來到了柏小妍身旁,也看見了陶安泰與謝玦二人,她語氣不快道:“宮主,他們二人怎會在此?”
柏畫的語音剛落,柏小妍便心道“壞了”,剛要轉過身便見到陶安泰望過來的目光,果不其然柏畫的話還是被他們聽見了。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畫卷的事她一定要查清楚,深吸了一口氣向著陶安泰與謝玦二人走去。
柏小妍剛一接近便聽到謝玦不滿的聲音:“怎麼又是你?”
柏小妍沒有理他,對上陶安泰幽深的目光,嘴一快,道出心中的話:“你不是還在傷中,怎麼不好好歇息?”
這話讓兩人皆是一愣,柏小妍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悔恨地低下了頭,錯過了陶安泰嘴角那一抹笑意。
然而二人之間凝固的氣氛讓謝玦給破壞了:“柏小姐,你怎麼陰魂不散啊?難道是跟蹤我們來的?”
跟在柏小妍身後的柏畫聞言,之前壓著的怒氣頓時衝謝玦爆發了,冷嘲熱諷道:“你這人真是臉皮厚得堪比冷饅頭,又厚又硬,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人,我們需要跟蹤你?”
柏小妍向柏畫投了一個詫異的眼神,沒想到柏畫竟然如此伶牙俐齒。柏小妍看了看謝玦,謝玦顯然不快,被柏畫說得臉色鐵青,卻是反常地沒有反駁。
霎時,兩方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氣氛凝結在一起。正在兩方之人都膠著時,一道女聲插了進來。
“泰哥哥,你們在做什麼呢?”
柏小妍回過頭看著不久前還見過的公主,只見那公主身後跟了兩位高手,正向著陶安泰款款而來,她眼中不著痕跡地劃過一絲陰鬱。
那公主走了過來,也見到了柏小妍,她驚呼道:“這不是那位姑娘嗎?泰哥哥,聽說是這位姑娘救了你,這位姑娘可是泰哥哥的救命恩人呢。”
說完,那位公主便一動不動地盯著陶安泰的神情,一絲都不敢漏掉。
陶安泰展顏一笑,對柏小妍疏離道:“是嗎?那陶某在此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若姑娘不嫌棄,在下便備上白銀萬兩以抱姑娘救命之恩。”
柏小妍聽到了陶安泰話中的疏離,心中不快,不由諷刺道:“原來公子的命如此值錢,竟要白銀萬兩!不過本姑娘不稀罕那黃白之物,就當做了件好事。”
說完,柏小妍便頭也不回地進了那間屋子。
陶安泰掩住嘴角情不自禁的笑意,面無表情對前來的公主道:“公主,您莫要胡鬧,此處危險,公主還是回去吧。”
那公主嚥下口中的苦澀,反倒笑著,聲音也提了不少道:“是,儷兒聽泰哥哥的,儷兒很開心泰哥哥這麼為儷兒考慮。不過泰哥哥可喜歡儷兒?”
柏小妍並沒有走遠,自然是聽到了陶安泰與公主的對話,在聽到那公主的問話時,腳步驟然停下。
“公主莫要胡鬧,你們二人將公主送回去,這兒太危險,公主身子柔弱不宜久呆在這兒。”陶安泰對著公主身後的二人道。
公主聞言,喜上眉梢道:“儷兒就知道泰哥哥是喜歡儷兒的,儷兒這就回去,不讓泰哥哥擔心。”
“臣恭送公主!”
“臣恭送公主!”
陶安泰與謝玦的話異口同聲傳來,柏小妍心口一窒,原來自己自作多情了,看人家郎情妾意地多般配。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柏小妍匆匆向裡屋走去。
一番尋下來,柏小妍並沒有見到屋子中有人,屋內的陳設一切都擺放整齊,不過看上去好像是不久前被荒棄了一般。看著屋內的陳設,柏小妍的心頓時靜了下來,開始琢磨著這屋子是否是不久前那畫攤攤主的。
不過沒過多久,柏畫便拿著一個盒子走到柏小妍身旁,道:“宮主,看!”
柏小妍拿過盒子,狐疑地望著柏畫:“這盒子你從何尋來?”
“啟稟宮主,是從那懸樑之上見到的,屬下瞧著奇怪便取了下來,不過這盒子似乎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