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柏小妍未讓謝玦等上太久,趕在半個時辰前回了別府,謝玦放心地將解藥給了柏小妍。
第二日,陶安泰早早就來尋柏小妍,柏小妍此時已經醒了,正坐在梳妝檯前描眉。陶安泰大步一躍,走到柏小妍身邊從柏小妍手中拿過眉筆。
柏小妍見到陶安泰時,有些驚訝,陶安泰竟醒的這般早!
“我來為你描眉!”陶安泰溫柔地對柏小妍道,聲音還帶了些沙啞,在安靜的廂房之中反卻不顯得突兀。
柏小妍愣愣地看著陶安泰,只見他眉間全然暖意,嘴角還帶上些愉悅,專注地為柏小妍的峨眉一下下輕描,那模樣彷彿像極了自己在對待極為喜愛的東西,她臉頰微熱,羞怯地推開陶安泰的手別過頭。
“莫讓人瞧見了,這多不好!”
“古有張敞畫眉,今日我為我娘子畫眉有何不可?”陶安泰促狹道。
“切莫要胡說,你我還未成親,我怎又成了你娘子了?”柏小妍嬌羞垂下腦袋,不知為何,她如今一見到陶安泰便情不自禁地羞怯,或許是陶安泰眼中寵溺的溫柔讓抑制不住自己。
“現在不是還無妨,過不久你便會成為我的娘子了。”
“誰說我過不久就會成為你的娘子?”說完後柏小妍頓住,她是對陶安泰說過不離開他的,可那是恢復記憶之前。
“難道你不想嫁給我?”陶安泰微微眯起雙眼,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怎會?”柏小妍輕輕回道,心中不由嘆息了一聲,她不知若是陶安泰得知她對他失約,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她又一次對陶安泰失約了。
“你是否覺得不妥?說出來也無妨,我們可以慢慢來。”陶安泰看出了柏小妍眉間的愁緒,有些揪心,雖很想柏小妍嫁給他,但他不想逼她,他怕她又一次離開。
陶安泰的低聲柔語讓柏小妍控制不住自己,差些脫口而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柏小妍壓下激動的心緒,道:“我們還是緩緩,我現在還未準備好。”
“都隨你!”陶安泰失望一閃而過,很快便恢復方才的溫柔。
柏小妍突然湧上煩躁,想將陶安泰那一瞬的失望從腦中揮去,道:“對了,今日你怎地這麼早就來了?”
陶安泰說到這,有些歉意道:“昨日睡得太沉,今日一覺醒來天已亮了。想著還未與你招呼一聲,所以急急地趕來,好在你已經醒了,不然我會自責將你吵醒。”
“原是這般,想必你還未用過早膳吧,不如我們一起用膳?”柏小妍看了看窗外,果然天已經大亮了。
陶安泰愉悅地接受了柏小妍的相邀,兩人在柏小妍房中用膳。不過在陶安泰用過膳後,有一人匆匆忙忙進來將他喚走。
塵染望著柏小妍手中的短笛出神,神情有些恍惚:“師妹怎知我會來?”
“陶安泰匆忙離開,除了即將開戰還有什麼事能讓他離開?”輕吐出來的白圈再一次消散在空中。
“你已對他如此瞭解!”塵染眼中的黯然掩不住,讓柏小妍想起二人的曾經。
“師兄,我們還是談談其他吧!”柏小妍撇過眼,不欲再看塵染的雙眸。
“妍、妍兒,你是喚妍兒對嗎?我好似從未喚過,從來都只是喚你紫筠。”
“師兄,往事莫要再提了。該斷的還是狠下心斷了才好,否則只會拖累你自己。”
“所以你才能狠下心又一次拋棄嗎?”
“師兄清慎言,師妹不知我如何又一次拋棄。”
“呵,難道不是嗎?先是棄了我,現在又要離開陶安泰,這不是拋棄又是什麼?你離開我的原因我理解,可是我不明白陶安泰對你那麼好,你怎麼捨得離開他?”塵染言辭振振,為陶安泰抱不平。
“師兄,難不成你說來當說客的?”柏小妍有些不能理解,方才塵染眼中的黯然她看得分明,現在又鬧這麼一出,師兄這究竟是何意思?
塵染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對,撫了撫胸口,道:“並非如此,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陶安泰又一次失魂的模樣。你可知······”
塵染頓了頓,還是沒有說出口,擺擺手鬱悶道:“好了,說吧,你喚我來有何事。”
柏小妍知道塵染想說什麼,陶安泰的事謝玦已經說過了,她心中有對陶安泰的不捨,但久藏的仇恨卻始終難以磨滅,她害怕萬一何時她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傷到陶安泰,所以她必須離開陶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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