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請世子在陋室居住了這麼多時日,世子想必也急著回侯府了,既然世子不欲再留,我們也不強求世子,不如就放世子自由。”柏詩一臉懇切道。
但是謝玦卻不相信柏詩有那麼好心:“你們真的願意放人?”
“難道世子還想要留在這裡?我們也不介意世子留下。”
“不不不,本世子還有事,先行告辭!”謝玦連忙退出房門。
待謝玦走後,柏畫奇怪道:“你難道就不怕宮主怪罪?”
“你瞧宮主!”柏詩轉過身,眼神示意柏畫向柏小妍看去。
柏小妍此時坐在竹塌上,神色如常,絲毫不是之前那個臉色慘白、陷入昏厥的人。
“這、這”柏畫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
“哈哈哈,畫兒莫不是傻了吧?”柏詩不客氣地嘲笑這一臉呆愣的柏畫道。
“哼!宮主,您好狠的心,您怎麼忍心欺騙畫兒呢?”柏畫聽到柏詩的嘲笑,立即明白過來了。
“哦?怎麼欺騙你了?”柏小妍此時心情大好,所以對著柏畫的湊近也沒有推開,反而極有興趣地與柏畫說笑起來。
“宮主怎麼不早說!害得畫兒以為宮主真的病了,真的將畫兒嚇著了。”柏畫拍了拍胸口,不依不饒道。
“其實柏詩早已看出來了,就你一人不知!”
“難道謝世子也知道?”
“自然不知道,不過是裝病,這能難倒你們宮主?”柏小妍難得開起了玩笑。
“對,宮主是最厲害的。可是柏詩又是怎麼知道宮主沒有昏迷,她可也是十分擔心宮主的病情的?還有,宮主就這麼放過謝玦,是否合適?”柏畫將話頭引迴心中的疑惑。
“就在你與謝世子‘眉來眼去’之時,宮主便給我使了個眼色,於是在你不忍心時,我便出來替你解圍了。”柏詩打趣柏畫道。
柏畫很是鎮定,回道:“我可不是與謝世子‘眉來眼去’,我那時在為宮主抱不平。”
“得了,你當我真的不知道,平日裡你對謝世子可是貼心得緊,前一個月天還未亮就去謝世子房中,美名曰看病,謝世子可是康城有名的神醫,又豈是需要你去送藥?”柏詩不客氣揭開柏畫平日的作為。
柏小妍不禁淺笑,道:“畫兒若是真心喜歡謝世子,宮主可以替你試探一番,不過說來這謝世子性子還是不錯的。”
“宮主,柏畫不會喜歡任何人!”柏畫淡淡道,臉上的玩味散去,面紗上那雙眼睛悄悄漫上一股憂傷。
“無礙,若是畫兒不喜,我們不就不要謝世子也可。”柏小妍觸及那雙憂傷的眸子,沒了再說笑的心思,既然柏畫不願,那便算了,瞧柏畫的神情,看來是受了傷害的。
“對不起,宮主,是屬下失態了!”柏畫對著柏小妍盈盈一拜,垂下眸子。
“莫要傷心了,方才不過都是些玩笑話,你莫要放在心上。”柏小妍急忙起身,將柏畫扶了起來。
一旁的柏詩擔憂道:“畫兒,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在鳳國受了委屈?沒事,說出來,我柏詩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沒事,宮主,畫兒有些累了,畫兒先行告退!”柏畫眼角處充滿倦意,一雙美麗的眸子也失去了平日的光彩。
“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柏小妍沒有問,她知道問了也沒有多大用處。
待柏畫離開後,柏小妍沉下臉來,道:“派人給我查,看是誰動了我的人!”
“是!”柏詩本就看不得一起長大的人受委屈,因此柏小妍一下令,她便迅速地應下將人派去了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