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憐我一雙女兒啊,至今還在床上躺著,不然早已是三皇子府中的側妃了。但願三皇子府中的嬪妾不多,不然我的一雙女兒往後可怎麼嫁人啊?”謝三夫人掩面,悽悽慘慘地絮叨道。
謝煜在聽聞這番話後,心中本是極為厭煩:“你不是曾說嫁給那三皇子是將你的一雙女兒推入火坑嗎?”
但後面不知想到什麼眼前突然一亮,他道:“慢著!”
背對著謝煜的謝三夫人嘴角牽起一絲得逞的笑,稍縱即逝,她轉過身,換上一副希翼的模樣:“侯爺這可是想通了?答應妾身的懇求了?”
“嗯!本侯會派幾人隨同你一起前去尋找金藥師。”謝煜眼中的精明沒能逃過謝三夫人的眼睛。
“謝侯爺,妾身這便去收拾收拾。”謝三夫人感激萬分地對謝煜道,千恩萬謝地推出書房。
在走出書房後,謝三夫人極為不屑地撇過身後的書房,轉頭身姿搖曳地離開了書房。
書房內,謝煜對著空氣道:“你認為這謝三夫人此番來書房說的話其中有何意?”
原本極為安靜的書房憑空出現一位蒙面人,嘶啞的聲音在書房響起:“侯爺是問那婦人的自立為王?”
謝煜不言,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蒙面人,蒙面人嘶啞的聲音又響起:“那婦人需要提防,此次可以趁她出門將她給解決了,引出她身後之人,看看她身後的人是誰。”
“若是她身後的人沒有出現,那該如何?”謝煜遲疑地問道。
“那能如何,既然都已經有六七年都不曾發現她身後的人,那她已成棄子。棄子,可有可無,殺了便是!”蒙面人冷血的說道。
要說這謝侯爺為何會對謝三夫人懷疑,不過是因為謝侯爺在得知柏芙的身份後徹查了整個侯府,對侯府上上下下上至主子下到僕人每個人的身份都要徹查得一清二楚,以清出侯府中忠於柏芙且對與柏芙十分親密之人。
在查謝三夫人的身份時,謝煜深感不對勁,雖然謝三夫人的身份不過是小城中的一位富商之女,而且事後前去那富商家中得到證實,可謝煜卻始終覺得謝三夫人並不是如她表面那般身世清白,而且這蒙面人亦是如此認定的。
於是謝煜便一直派人跟蹤謝三夫人,平日裡謝三夫人鮮少出侯府的大門,即使是出侯府的門也是隨著自己的女兒或是謝三爺一起,這也讓兩人漸漸放下猜忌。可是就在最近,謝三夫人的行為極為隱秘引起兩人的關注,可是每次在要得知謝三夫人身後的人之時,跟蹤謝三夫人的人卻往往在這時跟丟,這也讓兩人越發好奇。
“先生所言極是!”謝煜應聲道。
“那先生可否告知在下,現在在下應該怎麼做?”謝煜對著蒙面人,眼中十分急切。
“怎麼做?”被成為先生的蒙面人對謝煜反問,語氣充滿指責,“當日我是怎麼對你說的,不要輕舉妄動。你卻給我四處撒網,現在網破了來找我來補,你真當我有通天的本事能妙手回春?”
“先生教訓的是,今後在下一定謹記。”謝煜平日對著謝三爺與謝三夫人的侯爺架勢此時沒有半分體現,反而對著眼前的蒙面人十分尊敬,“還請先生能出手相助。”
“不需我來相助,你不是已經有了想法了嗎?”蒙面人雖說對謝煜不悅,但是還是盡心地提出自己的方法,“既然美人不收下,那備上一些稀罕玩意讓那些夫人開開眼界。”
“先生所言便是在下所想。”謝煜心中得意。
“嗯,那你就去辦吧!”
蒙面人說完後邊將身子隱去,如來時一般去也悄然無聲。
“來人!”謝侯爺對著書房外喚道。
一下人應聲進了書房:“侯爺有何指示?”
“吩咐下去,若是三夫人又是要出門就派幾人隨在謝三夫人身後。”謝煜看著書房案桌上的子字,頭部不曾抬起地吩咐道。
“是,侯爺!”下人領命。
“還有,派人給我去查查三皇子府中有哪些夫人,那些夫人又有那些喜好,一切都要給我查得一清二楚!”謝煜又對下人極為隱秘地吩咐道。
下人在領命後,小心翼翼地退下。
謝煜對著某一處,道:“你們派兩人給我跟緊些,若這次再給我跟丟了人,你們就不要在活著回來。”
話落,一道殘影掠過,徒留空中的一道輕塵飛舞。
謝三夫人回到菊園,動作十分麻利地將隨身的物件收拾好後,便尋侯府中的管家要了輛馬車,帶著昏迷中的謝蓀與謝芷離開了侯府。
在走了幾道彎路後,謝三夫人巧妙地脫離了身後的幾條尾巴,又將侯府的馬車棄了,將跟著的侯府中的幾位下人處理了後,一手提著一個將謝蓀與謝芷帶到了柏小妍所在的筠苑。
“參見宮主!”謝三夫人將謝蓀與謝芷安置在一旁後,對著站在院子中的柏小妍恭敬道。
“你來了!”柏小妍轉過頭看著謝三夫人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