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夫人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如此信誓旦旦的保柏小妍,當年柏筱靈摘奪了鄴城第一才女才桂冠的時候,老夫人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表揚了兩句罷了。
如今柏小妍表現的優秀了,老夫人就這樣不假辭色的表揚柏小妍,讓柏筱靈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如雪。
她知道,在老夫人的眼睛裡,嫡女才是侯府正經八百的小姐。
可這幾年柏小妍不在府中,老夫人對她也還算厚待,就讓柏筱靈得意忘形了,忘記了自己不過是個庶女而已。
如今這差別驟顯,柏筱靈瞬間就繃不住了,找了個藉口去角落裡偷偷的哭著去了。
遺憾的是,在場發現她離開了的人是少之又少。
老夫人更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反而是笑意迎人的看著羅子元,臉上露出了格外得意的笑容,道:“羅子元公子,對於我們家小妍的表現,可還滿意?如此女子,拜入你門,不會辱沒你的門庭吧?”
羅子元自然知道柏小妍是無比優秀的,可卻從未想過柏小妍能優秀到這樣的程度。
看著柏小妍的目光中就更加透著幾分驚喜了,毫不避忌的點頭道:“老夫人所言極是。如今吉時已到,行拜師禮。”
羅子元說話間,就有琴冢的下人們將案桌擺好,由羅子元淨手焚香,禱告上天,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在首位,看著站在自己幾步之遙的柏小妍。
眼睛裡有期待憧憬,還有一抹得意。
這樣出色的女子,是她的弟子,也只能是她的弟子。
這輩子,都只能被他所調.教,也只能在她的身邊,才能展露如此芳華。
只今天這一戰,羅子元就已經決定而且確定,眼前這個風華絕代才華洋溢的女子,就是自己這輩子千金不換的內人。
這一瞬間,羅子元的腦海裡再也沒有倩倩的影子,是完完整整的柏小妍,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只是柏小妍而已。
或許這一點轉變,羅子元自己都沒有發現,可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看著柏小妍恭恭敬敬的端著茶,步步生蓮的對著自己走過來,羅子元就在惱恨,為什麼這路這樣長,這麼久都還走不到面前。
為什麼周圍的人這樣多,還都虎視眈眈的看著柏小妍。
終於,柏小妍纖細的身影跪在了羅子元的面前,將手中端著的茶高高舉過頭頂,帶著幾分顫.抖的道:“師傅,請用茶。”
羅子元穩定了一下心神,雙手將茶水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乾了,放了回去,從懷裡掏出一個特製的紅包,道:“從此刻起,你就是為師唯一的弟子。從此刻起,我們師徒二人的興衰榮辱都系在一起。生命相關,氣息相連。對你不敬者,不饒。對你不尊者,不恕!”
羅子元說完,親手將柏小妍從地上扶了起來,還不等名分已定的師徒倆單獨說句話,就有不少人上前來恭維羅子元收了這樣出色的一個好徒弟。
自然也不少去巴結老夫人的,今天的跨年燈會,柏筱靈的花開富貴和柏小妍的松鶴延年都是要上呈宮裡皇上御覽的。
失傳已久的對角線雙面繡重現人間,若不在宮裡引起震動都難。
加上半年之後就是宮裡的選秀,這柏小妍也已經到了入宮選秀的年紀。
只需要這一副松鶴延年,就已經足夠柏小妍名動京都了。
若有幸被選入宮中,那可就是皇妃了。
若能被指給皇子王孫,也是足夠在場的人巴結的存在。
姚夢婷和柏筱靈兩個人臉色難看的站在人群之外,仿若那些人的熱鬧和她們沒有任何關係,只剩下嫉妒的怒火在眼睛裡熊熊燃燒。
“筱靈,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出盡風頭嗎?若今兒個不能狠狠的殺一殺她的威風,那以後我們倆要如何在鄴城立足。還不是被她柏小妍踩在腳下肆意蹂.躪嗎?”姚夢婷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恨不得能在柏小妍的身上戳兩個洞。
“我可等不了那麼久,我現在就要讓她難看。”姚夢婷到底是耐不住性子的人,只恨不得即刻就讓柏小妍丟臉才好。
柏筱靈生怕姚夢婷的衝動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忙抓著姚夢婷的手道:“夢婷不要衝動,若破壞了我的計劃,豈非是得不償失。好容易才有了這樣好的計劃,不能失去這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