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都算是比較囂張的了,卻也只敢和羅子元開一些無關痛癢的玩笑話。
類似柏小妍這種囂張至極的表現,給夜魅一萬個膽子,夜魅都是不敢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的慧淨看著柏小妍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了,甚至覺得,這個女子實在是嬌憨得可愛,任性得爽直。
也難怪羅子元這樣的.寵.著她,換了別的男子,只怕也會這樣.寵.著她的吧。
心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慧淨的心情也莫名的就變化一些,膽子也更加大了起來,倒是打趣兒道:“柏小姐此言不差,只是表述有點小問題。老謀深算這個詞的意思,其實是誇獎主子智勇雙全。至於老狐狸嘛,那是說主子老沉持重,能夠給人足夠的安全感。”
柏小妍和羅子元都詫異的看了慧淨一眼,在見到她直達眼底的笑容之後,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柏小妍抿著唇兒笑道:“倒是我眼拙了,慧淨姑娘還是一個才思敏捷口齒伶俐的人呢。”
說著又嗔怪的看著羅子元:“你瞧瞧你,還說不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硬生生的將一個活潑可愛的俏皮女子關在這寂寞冷清的女媧廟之中,到真真是不解風.情了。”
慧淨打小就跟在羅子元身邊,除了女媧廟真正的住持慧靈師太,慧淨基本是是從未真正的和女子相處過。
如今聽得柏小妍誇讚自己,又說中了自己的心事,慧淨對柏小妍的好感也就越發的強烈了,甚至還有幾分後悔,後悔自己之前對柏小妍的無理。
慧淨也是直爽的性子,既然已經覺得自己不對,她也不會矯情,直接就對著柏小妍屈膝道:“慧淨以前不懂事,對柏小姐多有得罪。還請柏小姐看在主子的份兒上,饒過慧淨這一回。”
柏小妍也知道慧淨是羅子元身邊頗為得力的人,自然也不想和她教惡,忙起身將慧淨扶了起來,疾聲道:“都是自己人,說這些話做什麼?莫說我從未怪過你,就算是真的有什麼齟齬,也已經愧受了你許多好處,再不敢有什麼不應該的想法了。”
柏小妍說的是客氣話,慧淨自然也聽得明白,對柏小妍感激的同時也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了幾分悔意,迅速的屈膝道:“多謝柏小姐大人大量。”
知曉慧淨在外面聽到了自己和羅子元談話的柏小妍自然不會再開口問關於昨晚的事情。
兩個人串通一氣的的確可以將真相隱藏起來,可卻掩藏不住兩個人眼睛裡的疲憊的血絲。
昨天柏筱靈走後沒多久,柏小妍就很困了,然後就失去了意識,醒過來就已經到了這裡。
若說這其中沒有任何端倪,柏小妍說什麼都不相信。
可羅子元和慧淨都不肯說,柏小妍也不好硬逼著兩個人給她答覆。
柏小妍也是心細如塵的女子,知道全身上下唯一的變化就是臉上和手上的面板,也就推測出柏筱靈肯定是想要毀了她的容貌,好讓她在今天狠狠的出醜。
羅子元和慧淨兩個人能瞞得住,可若柏小妍的推測沒錯的話,那柏筱靈見到如今的柏小妍,肯定會露出破綻。
如此想著,柏小妍就不追究了。
橫豎都已經在這女媧廟之中,況且時辰還早,索性就抄寫了《血河經》再行離開。
在女媧廟中的柏小妍和羅子元等人並不知道,夜魅在離開了女媧廟之後徑直去了城裡一處看起來十分不顯眼的府邸,並且成功的在一個隱蔽的房間裡找到了熟睡的驪姬。
毫不客氣的捏著驪姬露在外面的手臂將她扯下床來,眸光猩紅的給了驪姬一巴掌,厲聲道:“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驪姬臉色大變,捂著有著五指印的半邊臉,瞬間變成了潑婦一樣的吼叫道:“哥,你這是做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就可以被你冠上要害死全家的罪名?我可承受不起!”
夜魅氣的渾身發抖,寒聲道:“我怎麼和你說的?我讓你即刻返回京城,不許在鄴城逗留。可你是如何做的?我說了,不許你插手我和小妍之間的事情,更不許你去動她。你又是如何做的?景王對她的關心,遠超你我的想象。你動她,那相當於是在動景王的逆鱗。你想要成為景王的突破口嗎?”
夜魅一邊說,一邊講驪姬放在床邊的衣服等物塞給驪姬,指著門口大聲道:“走,你現在就走。趁著事情還沒有暴露,趁著景王還沒有查到你的頭上。立刻走!”
被夜魅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還推推搡搡趕她走,驪姬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