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嬤嬤呆愣了片刻才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快速跟了上去。
柏本金鳳樓有資格近身伺候的人就只有菊香和丁嬤嬤,如今菊香被罰走了,丁嬤嬤也是個識趣的,大廳裡倒是十分的安靜,只有羅子元柏小妍和邱嬤嬤。
沉默了半晌都沒有聽見邱嬤嬤開口,柏小妍好奇的看了看邱嬤嬤,道:“師傅並不是外人,嬤嬤有話請說。”
邱嬤嬤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叩頭道:“求小姐救救奴婢吧。”
柏小妍詫異道:“發生了什麼事,嬤嬤會如此驚慌?”
相對應柏小妍的淡定,邱嬤嬤愣了愣,才眉頭微皺的道:“孫大人已經開始調查那四個僕婦的事情了,奴婢擔心,遲早會查到奴婢頭上,奴婢這才病急亂投醫的來求小姐。還請小姐看在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救奴婢這一次吧。”
柏小妍把.玩著羅子元修長如玉的手指,漫不經心的道:“忠心耿耿?我可沒有看見邱嬤嬤的忠心。”
邱嬤嬤大驚失色,帶著幾分哭腔的道:“小兒邱實因著這件事,已經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小姐怎麼能過河拆橋呢?”
柏小妍冷笑道:“嬤嬤慎言吧。邱實是躺在床上了不假,可我也沒有看見一文錢。嬤嬤不要告訴我,那些銀子都入了嬤嬤你的口袋。”
邱嬤嬤愣了愣,半晌沒有吭聲。
柏小妍揚了揚眉,道:“嬤嬤約莫忘記了,當初我們是如何約定的。如今,有好處嬤嬤一個人佔了。有什麼事情都需要我來扛著嗎?嬤嬤覺得餓,柏小妍是一個傻到了極致的傻瓜嗎?”
邱嬤嬤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反應了過來,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掏出一疊面額不小的銀票,膝行到柏小妍面前,道:“奴婢對小姐的忠心,日月可鑑。銀票都在這裡,一文都不曾少。請小姐過目。”
柏小妍也不接那些銀票,心頭還在對邱嬤嬤說她過河拆橋的事情耿耿於懷。
邱嬤嬤一臉緊張的看著柏小妍,不停的解釋道:“奴婢是個粗人,也不會說話,更不會辦事,可奴婢對小姐的忠心,小姐應該是知道的呀。”
羅子元捏了捏柏小妍正在鬧脾氣的臉,含笑道:“這位嬤嬤,可是之前給你遞訊息說是包氏母女設計害你的那位?”
柏小妍悶聲悶氣的道:“可不是?”
“既如此,也是情有可柏的。在任何一個做母親的眼睛裡,銀子和兒子,自然是微不足道的。一進來就說兒子,不提銀子,倒是顯得此人誠心可嘉呢。”羅子元難得的開口為邱嬤嬤說好話,倒是讓邱嬤嬤感動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柏小妍詫異的看著羅子元,好奇道:“師傅可不是這種隨隨便便幫著別人說話的人。如今倒是幫著邱嬤嬤了?”
羅子元沒好氣的颳了刮柏小妍的鼻子,道:“為師這是在幫你,如此忠僕,你若不要,那別人收過去了,豈非是對你的損失。更何況,這件事你分明一已經處理好了。有必要因為嬤嬤沒有第一時間和你說銀子的事情鬧彆扭嗎?”
柏小妍嘟囔道:“師傅你怎麼不說我是直接鑽進了銀子裡面,只看著銀子了?”
柏小妍一邊說著,一邊倒是將銀票都抓在了手中,隨意看了看,從裡面分出了一大半在手中晃了晃,有些肉疼的看了看,然後交給了邱嬤嬤,道:“諾,本小姐也是說話算話的人,應該給你的銀子,一文錢都不會少。我瞧著你兒子的傷勢不輕,多給了一些,你好生給他補補身子。”
被柏小妍方才一鬧騰,邱嬤嬤倒是沒膽量去接柏小妍手中的銀票,囁喏道:“這些銀票,奴婢不敢收。”
柏小妍緩緩起身,把銀票塞在了邱嬤嬤手中,順便將邱嬤嬤拉了起來,輕笑道:“只要嬤嬤對我忠心耿耿,所有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不要和我說,你不愛銀子。本小姐還從未見過不愛銀子的人。”
邱嬤嬤有三分尷尬的將銀票揣在了懷裡,笑得尷尬道:“小姐這是說笑了,哪裡能有人不愛銀子呢。只是這君子愛財取之以道的道理,奴婢還是懂的。如今是小姐仁慈,願意賞賜奴婢,奴婢少不得也要投桃報李,好生孝敬小姐。”
柏小妍淡淡的道:“孝敬不孝敬的,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今兒個來,定然是二嬸有事要求我?”
邱嬤嬤笑得有幾分諂媚,嘿嘿的道:“小姐真的是料事如神,不管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小姐的火眼金睛。”
柏小妍並沒有將邱嬤嬤的恭維放在心上,略託著腮,淡淡的笑道:“罷了,嬤嬤別恭維我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已經耽誤了好一會兒的時間了,你若回去遲了,仔細被懷疑。”
邱嬤嬤自然不忘記恭維柏小妍一番,不外乎是說柏小妍如此心疼奴婢什麼什麼的。
柏小妍對此倒是毫不在意,只專心等著邱嬤嬤接下來的話。
讓柏小妍意外的是,包氏竟然讓她去找夜魅。
還沒有等到柏小妍吭聲,羅子元就寒聲道:“怎麼?如今侯府的管家夫人,定做首飾也要託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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