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覺得那三公子會偷偷藏下這個香包?”流螢很快就體會過來了柏小妍的用意,雖然不確定的很,但還是小心地將香包給收了起來。
柏小妍高深莫測地笑著,看著流螢很是肯定地說道:“只要你表現地妥當,就不怕那書呆子不上當。”
是的,只要流螢能讓三表哥相信,這的確是她無意間丟失的香包,也是安兒所繡出來的香包,那麼三表哥一準兒會將這香包占為己有。不過在他眼裡,這可不叫佔為己有,而是借用,他只是藉此香包睹物思人罷了。相信知道了他們故事的柏小妍,一定不會介意他借走這香包的。
待流螢攜著香包,信心滿滿地離開不久後,劉淳就抱著那子福花回來了,只是在講子福花放在柏小妍的面前後,就又“咻”地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回地倒是快,只是劉淳,我還需要你將這花擺到安兒的屋子裡去。”柏小妍故意在劉淳後才說出了這話。
果不其然,只一瞬間,劉淳就又從天而降,出現在了柏小妍的面前,“是。”
說著,就伸出了手,欲從柏小妍手中接過那盆子福花,只不過柏小妍卻沒有直接地把花遞給他,而是輕聲吩咐道:“我要你避開所有耳目,哪怕是安兒,也不能讓她知道,她屋子多了一盆花,你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劉淳說著,接過了子福花,一躍間復又消失不見。
“越千,將我的髮髻給解開,大半夜的,我早該安歇了。”一片漆黑下,柏小妍打了個哈欠,這才想著收拾起自己來,若是白二舅真來慰問,那她怎麼也得好好偽裝一番才是。
在床上躺下沒多久後,就聽見了砰砰敲門的聲音,還有白二舅那獨特的公鴨嗓音,“府裡出了些事,二舅想同你商量商量,不知雲姐兒可方便?”
白二舅會說這話,是在柏小妍的意料之中的,只是她沒有料到白二舅會說的這麼坦誠,毫不掩埋。她本以為,怎麼的,白二舅也不會將鬧鬼這事說出來,即便鬧起來,也一定說是有賊或者說是遭了刺客。
這般反常,事情一定不同尋常。
這不,就在柏小妍懷疑地點了頭後,白二舅面露難色地看著柏小妍,說要尋個隱秘的地方,才能說話。“雲姐兒,不瞞你說,府中這是鬧鬼了。”
“鬧鬼?”柏小妍睜大了眼睛,一副受到驚嚇卻又難以置信的模樣。
“是的,二舅在這之前也做了夢,是你母親託的夢,說她並不想離開這個地方。”白二舅說的好不神秘,還一個勁地嘆氣搖頭,似乎是對白雅所託的夢無奈的很。
“二舅別開玩笑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柏小妍擺著手說道,就是不給白二舅鑽空子。合著流螢這鬧了大半個晚上的,竟是被人家拿去“妙用”了。說到底,白二舅這是不從柏小妍身上弄到些什麼東西,就死都不願意放棄啊。
草草地打發了白二舅,也極快地將母親的骨灰迎回了康寧城,而後柏小妍便一直在康寧城忙著尹家醫館的事情。這期間,柏小妍聽人說起,說是三公子和安兒那侍婢生米煮成熟飯了,哪怕這事被當眾瞧見了,白家人也沒有鬆口,只是這一兩個月後,安兒卻有喜了。
這下,白家人就只得妥協著,給了三公子一顆甜棗吃,只說待孩子出生後,再行嫁娶之事。
算算日子,現在左右就應該是孩子呱呱墜地的時候,也不知白家人又會做出怎樣讓人大跌眼鏡的事來。柏小妍吃著陶安泰剝掉了殼的乾果,但嘴也沒有就這麼給堵上了,“皇上,既然盛京的醫館也快要開業了,那越千三人也該來京了。”
陶芊只能在心裡默默嘆著氣,拿過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著,索性這個只要端起酒杯就能喝到了。
皇宮裡是越發呆不下去了,陶芊感嘆著,琢磨著該是時候回去看看顏暮那個老頭子了,這麼久未見,倒是有些想念了。
陶芊的念頭是一息一個地在變,等到柏小妍問她“是何時到的?”的時候,陶芊就感覺自己是一時眼紅說錯話了,可惜悔之晚矣,她已經感覺到了大哥撇過來的眼神。
“我何時到的,她們便是什麼時候到的。”其實這事柏小妍早晚得知道,而其中的差別不過是透過誰的口得知罷了。陶芊心道,既然她已經提起,以柏小妍的才智,想掩飾還不如直說,至於大哥……吃完這頓飯她就直接出宮罷!“那她們,也知道了天花的事?”柏小妍回想著方才陶芊說過的話,眉頭漸漸攏起。
“你就甭操心了,她們一個也沒往那別院去,所以也沒染上什麼不好的東西。”陶芊擺了擺手說道。
與柏小妍同住的那大半年裡,陶芊算是把柏小妍看透了不少,就如大哥說的,柏小妍這個人,其實很容易就能被人給看透,偏偏自己卻不瞭解自己的很。總是說自己冷血,說自己無情,其實她對那三個侍婢可是關心的緊。
這不,聽見越千三人無事的時候,柏小妍就自己都沒注意到地鬆了一口氣。這才想起,她們怎麼就跟著陶芊來了盛京,柏小妍想著,才舒展的眉頭又攏了起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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