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妍面色緊接著一紅,自然明白了陶安泰話為何意,她不禁吐了吐舌頭,對著他擺手而言:“那你快去吧。”
陶安泰滿身怨意,轉身向著乾清宮內殿外而去,不過走了幾步,方是身子一頓,腳步微轉,不顧身後柏小妍驚愕的眸子,大步上前,緊湊於柏小妍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臉色通紅一片。
“我......我出去走走了......”
陶安泰口吻支吾,立即轉身,抬腳而出,心中卻是暗自惱怒,沒想到剛剛他在臨出門前竟然險些沒有把持住自己,險些傷到了然兒,傷到了他們的孩子。
出了殿外,一席微微涼風吹得他回過了神來,他不禁咧嘴一笑,沒想到如今他對然兒的抵抗力是越來越低下了,就是不知道,今夜如此磅礴的模樣,是不是會註定一夜無眠......
“你總是瞧著我做什麼?”
陶安泰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沒想到昨日夜裡,他每每想回殿入睡之時,總是能夠看到然兒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均勻的呼吸,帶著致命誘惑的雙唇,便是將他在外平穩下來的心境瞬間崩潰,至此昨日一整夜,他都是在外殿之上冰涼的椅子上而過,沒能休息好,那是自然的了。
“沒什麼,快要收拾完了。”柏小妍失聲一笑,恐是心中也明白了陶安泰這雙熊貓眼是從何而來。
“恩,言穆駕車。”陶安泰淡淡的應著。
“言穆不留在皇宮?”柏小妍抬眉而問。
“言穆能留在你身邊我更為放心。”陶安泰回應道。
“那皇宮交給誰?”柏小妍臉色一怔,她本以為陶安泰想要與她出宮是想要將皇宮主權交到言穆的手上,畢竟他身旁最為妥帖的親信便要屬言穆了,沒想到他竟要帶著言穆一同前往。
“你放心好了,朝堂上會沒事的。”陶安泰一臉寬慰的瞧了瞧柏小妍,滿是倦容的面色之上盛滿了一絲笑意。
柏小妍怔怔的點了點頭,拿起了一旁收拾好的包袱對著陶安泰小聲而道:“我給輕舞和袖鸞留了書信,不想當面與她們道別了,我們早些趕路吧。”
“好。”陶安泰點了點頭,接過柏小妍手中的包袱,向著門口處而去。
柏小妍滿是留戀的回眸望著略顯冷清的乾清宮,輕嘆了一口氣,隨即轉身隨著陶安泰一同踏上了馬車之上。
“皇上,娘娘,於子惠帶到了。”言穆臉色嚴謹,站在馬車外,對著陶安泰與柏小妍拱手而道。
柏小妍臉色微滯,轉頭瞧著陶安泰,似有疑問。
“我想了想,你說的也對,有清幽老頭的徒弟在手,我們前去靈幽山也多了一個籌碼。”陶安泰掀開轎門,對這言穆吩咐道,“綁起來,放在後面的馬車裡,小心看管。”
“是。”言穆拱手應著,不過多時,載著柏小妍的馬車便是緩緩地行駛起來。
“到平陽縣恐怕要半個多月的車程,若是累了你便說,我們找附近的客棧休息。”陶安泰拉住柏小妍的手,柔聲的說道。
“好,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柏小妍輕笑著點頭道。
馬車一路行駛,恐是已經出了皇宮,一路上,塵土飛揚,策馬狂奔,馬車行駛的飛快,略有點顛簸。
“少爺,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找個客棧休息休息明日一早在趕路吧。”
自打從出了皇宮起,言穆對陶安泰的稱呼早已改成少爺,對於柏小妍亦是以少夫人而稱呼,至此兩人如同平常夫妻一般,出行在外。
“累不累?要不我們休息一下?”陶安泰一路上緊攥著柏小妍的手,好似生怕她突然跑掉了一般,捨不得鬆開片刻。
“好。”柏小妍掀開帷幔向外望去,天色已經漸漸地陰了下來,“天黑之前恐怕趕不到下一個鎮子了吧。”
“是啊少夫人,我們今晚恐怕只能委屈一下在這荒山野嶺過夜了。”言穆聽得柏小妍此話不禁應和而道。
柏小妍清淺的一笑,不禁挑眉,對著言穆而望:“這荒山野嶺的,難道不會有什麼豺狼虎豹嗎?”
“少夫人您就放心吧,就算有財狼虎豹,少爺也能赤手空拳,一拳一個!”言穆嘻嘻一笑,揮舞著手中的長鞭,馬車又是狂奔一路。
柏小妍放下帷幔,不禁勾唇一笑,“你真的能夠赤手空拳,一拳一個?”
“你不相信為夫的實力?”陶安泰微微的蹙著眉頭,在柏小妍的眸中恐是看出的滿不信任的模樣,他忽而拉開車簾,一臉認真的對這著言穆沉聲而道,“今晚我們就吃烤虎頭!”
言穆手中一抖,勒緊韁繩,馬車驟然而停,他一臉狐疑的轉頭望向陶安泰。
“愣著做什麼,駕車到深山裡,今晚我給你們展示一下什麼叫棒打野虎!”陶安泰面無神色,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眉,一席話說的甚為認真。
柏小妍在馬車當中聽得此話不禁撇了撇嘴巴,將陶安泰站立而起的身子一把拉回,口中不禁埋怨的說著:“我可不要你還沒到靈幽山先被老虎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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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泰好似被嘲諷了一般,一臉執拗的撇過了頭,略有賭氣的小聲嘟囔著:“竟然不相信我......”
柏小妍失聲一笑,捂住了嘴巴,一臉輕然的衝著言穆而道:“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客棧之類的,今晚我們就簡單的休息下,天一亮緊接著上路。”
“是,少夫人。”言穆點了點頭,手揮起長鞭,策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