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柏小妍冷眼一瞥,抬腿便要向著殿內闖去。
“娘娘,娘娘,您若是進去了,小的性命難保啊,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小的。”兩名小太監紛紛跪下身去,對著柏小妍頻頻叩頭而道。
柏小妍眸光一掃,一道兒凌厲的杏眸迸射而出,她不顧兩名小太監的阻攔,抬腿便向著那鳳儀宮內闖去。
兩名小太監見然妃娘娘執意闖入,他們只得死死地低著頭,卻不敢再欲阻攔,只是心中暗歎,這然妃娘娘可真是善妒,皇上不過是剛剛立了皇后,她這就闖進來找皇后的麻煩了......
柏小妍闖入鳳儀殿後,未有猶豫便直接的衝入內殿,卻見一名身穿鳳冠霞帔,頭上珠簾玉璧的女子一臉微愕的抬眸瞧著她。
“你是......?”秦婉音一臉嬌然,對著柏小妍這突然闖入未有惱怒,只是默默地起了身,向著柏小妍走去,“你是那日與惠妃娘娘一同來青蓮池畔參加宮宴的那位姐姐吧。”
柏小妍瞧也未瞧秦婉音示好的面容,只是四下望著,口中淡漠而道:“陶安泰呢?”
秦婉音怔了怔,一臉愧意而道:“原來姐姐是來找皇上的,皇上並不在我這裡。”
音落,柏小妍想也沒想便抬腿而出,給秦婉音留下的不過是一道兒清麗的背影兒。
秦婉音愣了愣神,看著柏小妍這火急火燎的模樣,心中亦是萬分狐疑,正待她欲轉身移至床榻邊緣,繼續等待皇上來此之時,卻聽身旁的貼身婢女紫蘇一臉埋怨的聲音自唇邊而出。
“娘娘,您瞧瞧她這擺明了是來您宮中耀武揚威的,您為何要對她那麼友善。”
秦婉音唇邊輕然一笑,唇角緩緩的張著:“如今我初入宮來,人生地不熟的,總不是該四處立敵的,況且我與然姐姐同為侍奉皇上的妃子,怎能不好好相處,令皇上分憂呢?”
“娘娘,您就是太心善,才被人這麼欺負的。”
紫蘇撇了撇嘴巴,她自小陪伴秦婉音一同長大,對於她家小姐那善良單純的性子自然是摸得透徹,夫人就是怕小姐太過單純,在這皇宮裡被人欺負了去,才將她一同送進皇宮的,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如此的欺負小姐!
他滿面糾結,看著柏小妍的身子愈漸愈近,他慌忙垂首,有禮的參拜道:
“老奴參見然妃娘娘。”
看到趙公公,柏小妍心中便知,這陶安泰定是在養心殿無疑了,她並未開口,便向著殿內闖去。
“娘娘!”趙公公一把攔下柏小妍,口中無奈的說道,“皇上剛剛發怒,不得任何人闖入養心殿。”
柏小妍冷眸一掃,陰戾的眸光落在趙公公那一臉無奈的面容之上,她方才冷聲而道:“讓開。”
“娘娘,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趙公公欠了欠身子。
“讓開!”柏小妍聲音低吼,好似如叢林間兇猛的野獸一般,血紅的雙眸驚得趙公公不禁向後一退。
“公公,我家娘娘有要事找皇上,還請公公通融通融。”輕舞恰好趕到,對著趙公公點頭哈腰的說著。
“不是雜家不幫娘娘傳話,只是皇上剛剛下令,這......”趙公公一臉為難。
“公公,您看我家娘娘與皇上是枕邊之人,那情分更是深而不減,娘娘進去皇上不會怪罪的。”輕舞一臉討好的說道。
“可是......”
趙公公仍是猶豫不決,看著然妃娘娘如此兇悍的模樣,定是來質問皇上立後的事情,況且皇上因為此事已經很不開心了,若是他們二人在這養心殿中發生口角、不歡而散,受苦的還是他這個做奴才的啊。
“罷了,娘娘便快些進去吧。”糾結許久,趙公公終是移開了身子,讓柏小妍而入。
柏小妍滿面冷然,手背上更是青筋暴露,她抬腿而入養心殿,便見陶安泰高坐於大殿中央,翻閱著手中奏章,眉宇間微有不耐煩的模樣。
“朕不是說不得任何人進入......”話還未完,陶安泰便抬眼而望,見殿內乃是柏小妍之時,他那緊繃的俊臉倏然間露出一絲笑意,“然兒你回來了。”
柏小妍微微蹙眉,看著陶安泰一身大紅喜服瞬間刺痛了她的雙眼,饒是回憶起初見冷宮外那名小太監之時他口中正是所說今日是皇上立後大典,而後她前往鳳儀宮,看到了鳳冠霞帔的秦婉音......
一切一切竟然串聯起來了。
今日是陶安泰的大喜日子,是他的立後大典,而他的皇后正是秦國公的二女兒秦婉音,那日在青蓮池畔與方柔站在一起的女子。
全世界都知道的大喜事,只有她一個人不知情,被人刻意支出皇宮卻還傻傻的以為他怎麼會如此的大發慈悲,準她出宮。
而同樣在今日,全世界都在為陶安泰與秦婉音道喜之時,他們卻不知,有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兒正在冷宮中遭受著非人的遭遇。
呵呵,柏小妍冷笑一聲,滿腦子而過的都是蝶兒悽慘絕望的死相。
“然兒,你怎麼了?”陶安泰看出了柏小妍的不對勁,慌忙起身,卻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一身喜服,他臉色一白,慌忙的解釋道,“然兒今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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