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據我所查,於青敖臨死前的確與方柔走得很近。”陶安泰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好似極為贊同柏小妍話中所說一般。
柏小妍清冷的蹙了蹙眉頭,看來陶安泰的確沒有懷疑到於子惠的身上,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她誤打誤撞闖入了皇宮禁地的山洞之內,發現了洞內的秘密和聯想到那日她忽而暈倒之事,她也不會半夜三更跑到惠捷殿內偷聽牆角,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得知於子惠的身後還有眾多她不知曉的秘密。
“陶安泰,你為何要瞞著我懷有身孕的事情?”柏小妍未在接著上一番話,而是忽而抬眉,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責備的望向陶安泰。
“這件事......”陶安泰恍而低頭,一副難以言說的模樣。
“為什麼?”柏小妍正了正色,加重了口氣問道。
“因為我怕你不肯留下這個孩子......”陶安泰低了低頭,好似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委屈至極。
“不肯留下?”柏小妍微蹙著眉頭,表示不解。
“這個孩子的存在便是預示著你與我曾經一段不愉快的回憶,所以我怕你會接受不了這個孩子的存在......”陶安泰方是抬了抬頭,滿是急切的解釋道。
“呵......”柏小妍冷笑一聲,原來他在乎的至始至終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然兒,你不開心了?”陶安泰一臉緊張。
“沒有,只是我覺得你後宮佳麗眾多,即使沒有了我的孩子,你也可以有別的......”
沒等柏小妍的話說盡,便見陶安泰滿身怒氣,巨大的身子直挺挺的向著她的身子壓去,她毫無準備,一陣兒趔趄,兩人雙雙到在床榻之上。
男上女下,這番姿勢,帶著說不盡的曖昧。
“再瞎說,我便再讓你懷上一個!”陶安泰滿是威脅道。
柏小妍一臉驚愕,看著陶安泰如此想要將她吞食果腹般的模樣,她不禁閉緊了嘴巴,生怕一句話激怒了他,攪亂了她腹中寶寶的清幽。
“這才乖!”看著柏小妍閉緊了嘴巴,陶安泰方是寵溺的揉了揉她如墨的髮絲,忽而滿是笑意的面容僵持在臉上,又是一陣兒懊惱之色,“然兒,我的心裡從來沒有過別人......”
柏小妍只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只為了不去激怒、惹火了他。
“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陶安泰再度喃喃著,趁著微弱的燭光,倒是不難看出他面色上的緋紅。
“我也從未寵幸過後宮的任何一位妃嬪。”
陶安泰再次開口而言,這次,倒是驚得柏小妍心中顫然。
從未寵幸過後宮的任何一位妃嬪,那大婚之夜......他是如何矇混過去的?
“花白凝能夠做成人皮面具的本事,是我教的。”陶安泰垂了垂眸子,好似在解釋了他剛剛的上一番話。
柏小妍再次驚愣,記得曾經她聽人所言,當今世上能夠製作出人皮面具的不超過三人,一名是京都第一公子紀銘沅,另一名便是於子惠口中所說的神秘師父,那這第三人她一直以為是已經死去了的花白凝,沒想到卻是日日與她為伴的陶安泰!
難怪,當日她潛入魔宮之時,紀銘沅所製作的人皮面具並不能欺瞞過他的眼睛。
不過......好端端的他為何要提起製作人皮面具之事,難不成每每迎娶妃嬪那洞房花燭之夜,他......
“沒錯,是我製作的人皮面具,找了一個替身與她們洞房,否則前朝的那些老臣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陶安泰眸中盡是無奈,當初他推翻柏國改立新朝新代,無非是為了逼怒柏小妍出面,與他將話說個明白,沒想到柏小妍不僅沒有出面反而卻說狠話讓他從此記恨於她,如今他坐上此等高位,才愈發的明白,當初身為女帝的柏小妍是多麼的身不由己。
“你這樣豈不是會......”柏小妍驚愕的抬眉,即使這件事情早已被她猜中,可是當她親耳聽到陶安泰所說,她仍是有些難以接受,這樣對那些女人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不會,對於那種趨陶附勢、使用手段的女子,我從來不會心軟,但是若是真的心思純良,我也從未讓人玷汙過她們......”陶安泰低了低頭,算是給了她一個解釋。
“所以於子惠......”柏小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從來沒有!”陶安泰一臉鄭重的搖了搖頭,“這樣,即使以後我驅散後宮,她們仍是身子清白,當是可以再嫁,不會誤了終生。”
柏小妍暗暗一笑,果然於子惠在陶安泰心中仍是心思純良的女子,只可惜......很快他就要見到她的真面目了。
雖然今日方柔已經做了這個替死鬼,可是她怎麼能夠真的讓想要殺她孩兒的兇手逍遙法外,過得恣意妄為呢?
今日她並未將於子惠牽連其中,不過是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解決。
比如,是時候見見這位屢屢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神秘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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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妍心中黯然,她已經串聯清楚,能夠讓洛丞相為其做事的人,恐怕便只有那時將他從大理寺中救出的神秘白衣老者了,而據她所知,何冥幽曾經說過,將洛丞相從大理寺中救出的人便是他以及魔宮背後的真正主人。
看來這個人已經在暗中操縱她許久了,只是可惜的是,他們二人還從未見過面。
“然兒,你信我?”陶安泰看著柏小妍欲染笑意的面孔,雙眸之間頻頻露出驚喜之色,他晃了晃柏小妍的肩膀,口吻之中一陣兒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