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陶安泰從盂縣回來之後,便不知由於什麼原因,在攝政王府中大病三日、昏迷不醒,宮內太醫院百里太醫連續住在攝政王府數日,陶安泰方才醒了過來,你可知,他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做了什麼?”何冥幽勾起薄唇,神秘的笑道。
“什麼?”柏小妍木訥的問道,心中除了驚愕便是心疼,沒想到陶安泰自那日離開後竟是在府中昏迷了三日,看來那日在魔宮門口處,她傷他傷的真是不淺。
“便是誅殺了柏國皇帝,自封忘憂國,擇日登基為帝。”何冥幽微微勾唇,細細的瞧著柏小妍面部神色,好似要將柏小妍看穿,望出個大洞來。
柏小妍臉色果然鐵青一片,她自然知道陶安泰為何如此之做,無非是在打擊報復她,可是她如今身在魔宮,那被他誅殺的柏國皇帝,難道是......柏小妍靈動的雙眸漸漸變得驚恐起來,輕舞!她慌忙轉身,欲要向著梨花院外跑去。
“然然!”何冥幽快速旋身而起,落在柏小妍面前,臉色焦急的問道,“你怎麼了?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柏小妍死死地搖著頭,她是希望將柏國暫且交給陶安泰看管,可她沒想到她當眾傷他竟然威脅到了輕舞的性命,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了惜月與瑩月,她莫不能再失去了輕舞啊!
“你到底怎麼了?”何冥幽撫住柏小妍顫抖不已的雙肩,口吻柔聲問道,“然然,這世間再無柏國,再無女帝,你在魔宮老老實實的做我的魔後難道不好嗎?”
“不......”柏小妍雙眸空洞,仍是不停的搖晃著腦袋,忽而她眸間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急切的注視的何冥幽,口中驚慌的問道,“前朝的官員呢?官員呢!一定會有很多不滿他行為的官員對不對,他們怎麼樣了?”
“正如你所說,前朝內果然有很多擁護柏國的官員,只可惜......”何冥幽嘆了嘆,看的柏小妍如此緊張的模樣,自然也能看得出柏小妍對這前朝官員的關心程度,語氣略有委婉的說道,“也是死的死,關的關......”
音落,柏小妍身子一僵,本就早已想過如此結果,只是聽得何冥幽口中的肯定,心中竟然是這般的崩潰不已。
“死的死......關的關......”柏小妍垂著眉頭,喃喃著。
就算那日她真的傷透了陶安泰的心,可是他又何苦拿這些無辜之人來要挾她、報復她,何苦成了這柏國百姓眼中的惡人......
“我,知道了。”柏小妍語氣淡淡,神若空洞的立在那裡,繼而轉身,腳步輕緩的向著梨花院內而去。
即使她現在回去了又如何,即使大家都知道她並沒有死又如何,那群死去的人,小妍是回不來了......
陶安泰當真是不能夠理解她當日的所作所為......
“然然......”何冥幽看著柏小妍如灌鉛般沉重的步伐,他急忙追上前去,本以為然然丟了柏國這麼大的一個包袱心中定會輕鬆些許,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給她的打擊如此之大,他還真是後悔告知了她這一切。
“然然,若是你想要這江山,我便派人替你奪回來便是。”何冥幽追上柏小妍的腳步,與其並排而向。
“不,他會是個好皇帝。”柏小妍垂著眉頭,面無神態,口吻淡淡,只是自顧自的向前走著。
“然然,若是你不開心,我便入了皇宮殺了他便是。”何冥幽拳頭緊握,眉宇之間現出一絲殺氣。
“不,柏國若是沒了他,便更是一盤散沙了。”柏小妍只是淡淡的應著。
“那,你說,如此能夠令你開心?”何冥幽緩緩地鬆開緊握的拳頭,對著柏小妍關切的問道。
“開心?”柏小妍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那失了靈魂般的身子再次重拾了希望,她瞪著那靈動般的雙眼,對著何冥幽略有祈求道,“可不可以入宮,將一名名喚輕舞的丫頭救出來。”
“輕舞?”何冥幽蹙了蹙眉頭,看著柏小妍眸中燃起的希望,他不假思索的應著,“好,我一定會幫你將輕舞帶回來。”
柏小妍眸中一陣兒瀲灩,繼續對著何冥幽說道,“可否再幫我打聽一二,前朝劉侍郎與沈尚書究竟是死是活。”
“傻丫頭,瞧你說的這話,我是魔尊,你是魔後,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何來幫不幫忙一說?”何冥幽饒是寵愛的揉了揉柏小妍如墨般的長髮,這一次,她竟沒有躲開。
“恩。”柏小妍淡淡的點頭應著,便見何冥幽縱身一躍,躍入天際之間。
柏小妍眸光呆愣的立在梨花院內,不知所措,沒想到從今日起,這天下便再無柏國,再無柏小妍。
“姑娘,姑娘。”袖鸞瞧見了何冥幽離開後方才敢一路小跑至梨花院內,口中大呼著。
柏小妍顯然是沒了心情,面色上亦有不耐煩之色。
“何事?”她緊蹙著眉頭。
“姑娘,門口處有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前來尋姑娘,她說,她叫輕舞。”袖鸞一臉不明,不知自家姑娘今日清晨還心情甚好,怎的與魔尊相聊片刻,便如此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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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柏小妍回過神來,顧不得袖鸞的回答,便向著門口處奔跑而去。
魔宮門口處,輕舞一身青色薄衫,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臉色蒼白,手腳軟弱無力,斜靠在門口大樹下,因自稱相識魔後,魔宮守衛人員自然不敢妄加處置。
“輕舞!”柏小妍一路狂奔之門口處,見輕舞雙眸微閉,倚靠在大樹下,她驚慌的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