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面色不解的搖了搖頭,明明皇上對盂奕和沈千尋都是同樣的看好,為什麼一個是拉攏,一個卻是利用。
柏小妍看著輕舞面色疑惑的模樣不禁的失聲笑了笑,這個丫頭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什麼都好,就是這個觀察能力實在是太過於粗心大意了。
如是想著,柏小妍的心中不由得浮起惜月的那張善解人意的俏臉,也不知道,惜月如今到底是生是死。
“錦衣衛那裡還是沒有惜月的訊息嗎?”柏小妍心中明知結果卻還是試探性的問道,自從不久前起,她便抽回了錦衣衛的大部分力量守在皇宮,只派出了少部分的錦衣衛前去繼續搜尋惜月的蹤影,當然在近幾日,柏小妍利用陶安泰便是清絕宮宮主罹訣的這層關係,委託了清絕宮前去搜尋惜月下落,可是到如今,仍是毫無訊息。
輕舞見柏小妍突然問起惜月,剛剛狐疑的面色之上不由的染起了一抹悲切,不只是皇上,就連她也是萬分的想念惜月的,輕舞微微的晃了晃頭,小聲如蚊子哼哼般說道:“沒有。”
柏小妍再未言語,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氣息雖輕,但卻環繞在整個養心殿內。
殿下眾臣一驚,雖然席太尉滅門慘案已經事過已久,快要被眾人忘卻,但當皇上再次提起之時,席太尉全府慘死的狀況又是歷歷在目,眾人依舊是一臉的驚詫和惋惜,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席太尉全府滅門一案,竟然牽扯到了江湖門派的身上,不過皇上如此說來,卻是給大臣們解釋了攝政王究竟為何被解禁了,感情攝政王突然攻打魔宮,不是為了挑起江湖與朝廷的仇恨,只是因為要為朝廷官員報仇罷了,行動雖莽撞,但卻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席太尉畢竟是一國忠良,魔宮不除,難消眾臣心頭之怨啊。”劉侍郎一臉怨憤的說道。
柏小妍輕緩一笑,好似早已猜到會有人如此說來,隨即薄唇微啟:“剷除魔宮一事,朕已經交由攝政王全權負責了,還請眾位愛卿寬心,柏國之棟樑,絕不會死的不明不白。”
“皇上聖明。”有了皇上這樣的話,群臣也不得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同跪拜道。
劉侍郎站在大殿之下,顯然還有話說,但張了張唇,最終卻還是止了回去。
“今日早朝愛卿們可有本要奏?”柏小妍輕輕的挑了挑眉頭,今日早朝意不在席太尉滅門慘案,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她的宣佈,只是若是沒幾個攪屎的棍子上前來攪合攪合,一切如她所想的計劃走下去,那還真是有些索然無趣了。
“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自從上次早朝因惜月之事惹得柏小妍勃然大怒後,林太保在早朝上已經收斂許多,但今日不知所謂為何事他再次上前啟奏而道。
柏小妍冷眼一掃,薄唇微勾,凜然笑道:“愛卿有何事啟奏?”
“回皇上,南方近幾個月來乾旱無雨,如今秋季,正是豐收時節,因為無雨季,百姓們早已經怨聲載道,眼看豐收的糧食全部枯死,百姓們食不果腹,恐怕時間長了會引起南方暴亂啊。”林太保一臉為國所想,替國分憂的面色對著柏小妍拱手而道。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為何朕現在才知道!”柏小妍凌厲的杏眸劃過殿前百名官員,坐於大殿之上厲聲喝道。
“臣有罪。”殿下群臣紛紛跪拜道。
柏小妍轉頭望著陶安泰,看似憤怒的眸子中竟劃過一絲瞭然之意,南方多日未下雨倒是真的,但還不至於出現大旱之景,國民暴動,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不過是陶安泰派出人故意放出的風聲,就是為了讓洛丞相一階黨羽出面啟奏。
如今沈千尋即坐一品尚書高位,風頭正盛,若是南方出了天災,洛丞相定然以為柏小妍會委派沈千尋作為欽差大臣前往南方送運災銀,而在他的心中沈千尋是自己的人,派他前往,他又可以在這災銀中大賺一筆。
柏小妍冷眼一笑,看來洛丞相這個如意算盤今日是要落空咯。
“微臣該死,微臣本以為南方只是連續幾日未下雨,不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劉侍郎立即上前,跪拜在柏小妍面前,一臉的自責。
柏小妍唇角亦然揚起,有了平日裡油鹽不進、保持中立的老頑固劉侍郎做表率,如今即使是假的也成真的了。
果然,洛丞相的臉色微微一轉,望向了身旁與他同位的沈千尋,沈千尋同樣是面不改色,好似什麼事情皆與他無關一般,但這一切卻盡收在了柏小妍眼底。
“有災情必要安撫民心,天子腳下,百姓收成不好,朝廷自然要施以援手,民之暴,緣由生存,若是百姓連最基礎的溫飽都尚不能夠保證,暴亂就是遲早的事情。”柏小妍並未過多的責備眾位大臣,只是微微的揚了揚手,示意眾臣起身,自己則口吻淡淡的說道。
“皇上所言極是。”洛丞相上前欠身附和著,“天災不可避免,但皇上聖明,定然不會鬧得民不聊生,所以老臣提議,選出一名欽差大臣,送運賑災官銀。”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臣以為丞相所言極是。”林太保立在洛丞相的身後附和道。
劉侍郎眼珠微轉,對於天災他顯然也覺得送運賑災官銀是為關鍵,隨即他拱手而道:“皇上,老臣也是這般想法。”
“哦?那不知該派誰前往呢?”柏小妍微蹙著眉頭,彷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