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妍的意思是,萬本之源便是心,如果心有鬱氣,心有不甘,那怕是……”夜歌雖然不明白柏小妍具體想要做什麼,但是看到柏小妍求救的表情,也便明白柏小妍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只是還沒有時間來得及跟他們說明罷了。
“可以。”帝陵軒冷笑,不管他們師徒打的什麼主意,他都不會允許什麼意外發生的!
“期限!”帝陵軒並沒有理會夜歌,而是看向柏小妍,如果柏小妍要一直拖延下去,那可是不行的,所以必須要有一個期限!
“傷筋動骨還要一百天呢,何況我這被你折磨了這麼久,全身失血過多,元氣不足,怎麼著,沒有三年五年,也得有一年半載吧……”
柏小妍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此刻好懷念趙芷波,如果她在的話,肯定會理直氣壯的堵得帝陵軒啞口無言的,她自己,還是不太習慣這麼忽悠人!
看到帝陵軒轉身離開之後,滿小魚抓著司馬夢秋的手才緩緩的鬆開,從帝陵軒進來的那一刻,司馬夢秋便想要衝上去,是滿小魚及時的抓住了她。
過了這麼久,司馬夢秋也開始清醒,她現在還不能拼命,不能去死,她還有責任,還有一個風凌閣的責任,柏小妍受了那麼多的屈辱都還在想著怎麼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她一個成年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己私利,為了自己,不管不顧風凌閣那麼多的弟子。
她想通了,她不僅要給蔬菜報仇,還要救出風凌閣的弟子!
夜歌和滿小魚,乃至司馬夢秋,都看向了柏小妍。
“小妍,你做這些,是什麼意思?”夜歌率先開口,據他所知,柏小妍那所謂的半顆心的方法,可行率實在是太低。
柏小妍調動意識,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的意識一旦出了這個鐵牢,意識就會像觸碰到牆壁一樣,不能再往外擴散一步,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她這個能力,是無意識的得到的,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甚至連陶安泰都沒有說過,應該不是帝陵軒針對她設的什麼陣法吧?
“小妍?你師父在問你話呢!”滿小魚見柏小妍神色不對,趕緊出聲提醒。
柏小妍被滿小魚這麼一叫,瞬間回了神,“啊?哦,哦,師父,我……”
夜歌見柏小妍神色不太對,也走過去關切的問道:“小妍,可是身體有什麼不對勁?”
柏小妍看著關懷自己的人,心裡一陣溫暖,“師父,師孃,我沒事。我就是怕,有沒有人監視著我們。”
夜歌點頭,心裡也明白柏小妍的顧忌,“先不要說,晚上再說吧!”
鐵牢外,一襲白衣的的靈鑫面無表情,轉身緩步離開。
一輪新月,彎彎的掛在天空,暈染著四周的黑暗,蒙上了橘色的光暈。
柏小妍看著小窗戶,等到月亮升到了頭頂,便輕咳了一聲,悉悉索索的聲音,四人已經面對面的坐了起來,這是他們的約定。
“師父,師孃,夢秋閣主。”柏小妍雖然知道這麼晚了還有人監視自己的可能很小,但還是小心一點,即使她能觸碰到的範圍很有限,但是也足夠了,除非有人跟自己一樣,能分散一個意識,可以去看到遠處。
“小妍,你快告訴我們,你到底又什麼打算,我這心裡,總是揪著。”滿小魚輾轉反側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等到了大半夜,現在可有機會能夠問清楚了。
“師孃,都是我不好,對不起。”柏小妍沒有想到,自己的失誤,竟然會導致滿小魚這麼擔心。
“沒事,你趕緊把這個事情給說清楚。”滿小魚覺得腦袋都是疼的,自從當年答應了師姐,要照顧她的孩子,照顧她的風凌閣之後,她就覺得好累。
一直都是在為了這個諾言活著,真的很累。本來以為,把風凌閣交個柏小妍,幫柏小妍找到五色珠之後,她就可以真正的閒雲野鶴,她就可以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她都要三十了,這些事情卻還是沒有一個盡頭。
現在,只想快點解決這些事情,然後,和夜歌一起,遠走高飛,過上一個沒有人打擾的生活。
今天聽到柏小妍跟帝陵軒說的辦法,她嚇都要嚇死了,人沒有心,還怎麼活著呢?
“我今日之所以對帝陵軒提出著三個要求,是為了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逃跑。”柏小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便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只是,這裡四面都是隔絕的,不僅是被困在牢中之牢,小妍還被這不知名的鐵鏈鎖著,說逃出去,如何容易。”滿小魚皺著眉頭,把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柏小妍下意識的看向了夜歌,她記得,師父曾經說過,這鐵鏈的材質,出自厚土族,“師父……”
看著柏小妍眼中閃動著希翼的目光,夜歌又看向滿小魚,見她低頭,眉頭緊皺,忍不住伸手為她撫平眉間的褶皺,“不要擔心,會有辦法的。”
滿小魚見夜歌這麼說,便抬頭緊緊的盯著他,期待他會說出什麼辦法。她知道,夜歌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