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為什麼要逃婚啊,太子他哪點不好了?”
柏小妍早有心知陳武雄見面第一句話不是別的,定然會問她為何會逃走,果不其然,還是被這個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沒著落的人給問了個正著。
“太子哪點都好,我就是不喜歡而已。”
陳武雄臉上有些意外,說道:“不過也好,您這麼一跑至少將來不會換來明王府千金嫁不出去的流言風語,讓明王的臉也不會那麼難看。”
柏小妍對陳武雄剛才的話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她逃婚不是該被人訓斥一番嗎,何時成了該感到幸運的了?
“你什麼意思?”
“其實逃婚的不止小姐一人,連太子殿下也逃了。”陳武雄面色淡然的說著。
“什麼!本小姐好歹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他太子娶了我算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憑什麼要逃婚!”
柏小妍聽後十分的生氣,她堂堂明王千金,要臉蛋和地位都有,做太子妃簡直綽綽有餘,他一個太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娶了她不知是他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陳武雄臉上飄著黑線,心想,沒想到他家小姐除了活潑好動,性情不同尋常家女子一般,而且還有些自戀。
柏小妍見陳武雄臉色帶有一絲絲嘲諷之意,當下便大怒說道:“怎麼,本小姐剛才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很對。”
陳武雄說著,連著旁邊的睿兒不哭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姐,您怎麼這樣,好歹人家也是個太子,是儲君,就允許您甩了太子,不許太子也甩了您,您也太沒理了。”
陳武雄聽完,心中突然對睿兒心生敬佩起來,沒想到睿兒竟敢這麼跟小姐說話,實在是令人敬佩啊。
“睿兒你說什麼,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柏小妍聽後,就想跳起來將睿兒拍成肉餅,但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火氣,一言不發。
陳武雄見柏小妍現在安然無恙,並且得知正住在宇文池的府裡,便有些放心。既然他來寧城了,有他在柏小妍身邊,定然會將小姐保護的很好。
“對了小姐,你可聽說了最近販賣人口一案?”
還未等柏小妍組織好語言,睿兒是個心性急躁的,立馬搶著說道:“哼,大人你來晚了,前些日子小姐在酒樓被寧城城主寧風的兒子寧遠給欺負了呢,好想癩蛤蟆吃天鵝肉,若不是寧公子出手相救,想必小姐跟我現在還不知在哪裡呢!”
陳武雄一聽,當即拍桌子大怒,“什麼?竟敢有人對小姐無禮,他寧風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看看小姐是誰!”
柏小妍心裡一暖,心想還是自己身上的人靠譜,走到哪裡還能時刻擔憂她的安慰。
陳武雄跟柏小妍談了很久,親自派人將柏小妍送了回去,而後便立刻寫了封信,飛鴿傳書送進了明王府。信中無非就是彙報了小姐的下落和安全問題。
而後,陳武雄便找見了宇文池,問及了最近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將一切雜亂的頭緒都理清楚了之後,便細細琢磨計劃了起來。
馬風雲等十三個主謀犯案團伙,被官府的人這麼一攪和,便有些自亂陣腳,不斷的寫信飛鴿傳書給寧城城主寧風,但卻遲遲未收到寧風的回信。
馬風雲坐在幽暗的房間內,一拍桌子大怒而起,“這個寧風是什麼意思,官府不過是知道了一點眉目,這麼多年了連半點線索都查不到簡直廢物一群,這時候咱害怕他們嗎!”
“大哥你別生氣,那個寧風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這次驚動官府想來對他本身也造成了一點威脅,他避避風頭總歸比落人手柄好。”說話的是個比馬風雲年紀稍小的男人,是幫派裡的老三。
“避風頭?這麼多年來寧風那個老東西東躲西藏,只在暗中牟取暴利,就算給官府天大的本事兒,他們也不會想到堂堂寧城的城主也會暗中進行人口販賣!”馬風雲有些動怒,今日裡來他們雖然沒有像從前一般大肆動作,但還是隔幾天就會抓幾個人來,只是沒想到寧風突然間跟他們斷了聯絡。
這時,老七跑了進來,說道:“大哥,蔣弦來了。”
“什麼,狗日的,趕快讓他進來!”馬風雲眼中一亮,立刻調整好自己的身姿。
“是。”老七出去不多時,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卻不糙的男人走了進來,渾身散發著的凜冽,讓馬風雲的火氣降了不少。
“蔣大人可是受寧城主的命令而來的?”
蔣弦先是四下裡看了看,才笑著說道:“自然,不然我蔣弦也不會來你們這個腌臢地兒。”
“你!”最是沉不住氣的老七,當即便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