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我前方騷動的人群中擠出來了幾個人,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腦袋上有疤的光頭男,這個人應該就是中年女子嘴中的光頭了吧。
和光頭男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小個子男子,這個小個子男子盡管長的十分沒有特色,但是他那一雙黑溜溜左顧右盼的雙眼,卻是十分的引人注目,讓人一看就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一種生物——老鼠。
而這時在我後方也擠出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身材十分魁梧,年齡約莫40歲左右,長著一雙倒三角的雙眼,眼神之中不時的有寒光浮現,顯得十分的兇神惡煞。
而伴隨著這幾個男人的出現,人群前後方的騷動終於是有所平息,看來中年女子的同伴們已經都到齊了。
他們三個擠到了我的身邊,然後面朝著他們嘴中所謂的大姐。
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小個子男子問道:“大姐,你這麼急給我們打電話幹什麼?我才剛有了一個目標,這還沒開張呢,就被你給叫過來了。”
我一聽他說話的聲音,樂了,這不就是剛才那個揚言要到下一站去大保健的嗎,怪不得他身材這麼的矮小瘦弱,感情這個主喜歡大保健啊。
大姐小聲的對著他們三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並時不時的用手對著我、年輕人以及中年大叔指指點點。
下一秒,光頭男一把抓過了“大姐”手中的皮草,然後轉身橫眉怒指的面對著我,看他臉上的表情好像要把我生吞了一般。
光頭道:“小子,別以為會變點戲法這事兒咱們就算完了,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大姐這件衣服是3000塊買的,今天少一個子兒都不行,識相的就趕緊把錢交出來,否則,哼哼......”
聽著光頭說話的語氣,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貨不去電視劇裡演壞人實在是太可惜了。
看人家這段話說的,尤其是最後留下的那個讓人想象的“否則,哼哼”,這比那些專業的演員都要專業。
不過現實不是電視劇,在我看來好笑的不得了的事,在別人的眼中卻早已讓他們嚇得不輕。
只見剛才看熱鬧的人們,此時又集體的低下了頭做鵪鶉狀,好像生怕這些壞人看到他們的目光,然後一會兒再找他們報複,而某些國人懦弱的天性,此時在他們的身上又一次的體現的淋漓盡致。
看到他們懦弱的表現,我恨的牙直癢癢,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很明顯這夥兒人不是好人,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願意挺身而出,除了我身邊的年輕人,哪怕是有人跑去找下火車上的乘警也行。
到了此刻,求人不如求己,看光頭說話那意思,今天我們如果不拿錢是沒辦法善了了,他們這已經算是赤裸裸的明搶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顧忌著我身邊的無辜普通人太多,我真有辦法一瞬間就解決掉他們。
我輕輕的拉了拉我旁邊年輕人的衣袖,並且小聲的對他說道:“這裡交給我,你趕快去找乘警,這夥兒人擺明瞭是不準備善罷甘休。”
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準備擠著去找乘警。
但是他的身影卻被那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給攔了下來。
“怎麼著?準備跑去找幫手是吧?我告訴你,沒門兒,今天有我阿剛站在這裡,事情得不到解決,誰也別想離開。”
聽了這個叫阿剛所說的話,年輕人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我看他的背影在瑟瑟發抖,他的雙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看到這,我連忙滿臉堆笑的對著這位阿剛道:“這位阿剛哥,你別誤會,我這位朋友是去上廁所,並不是去找什麼幫手,關於你大姐衣服的事咱們好說,有我一個人在這就行,我肯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阿剛聽完我說的話,明顯的一臉不相信,他還是牢牢的站在原地,擋住了年輕人的去路。
這時那個身材最為矮小的男人,他應該就是那個叫大樂的,他也在阿剛眼神的示意下擋在了我的身後,這樣我們等於是被他們給包圍了。
看到這種情況,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仍舊滿臉堆笑的走向了阿剛,然後我的左手看似示好般,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然後我邊笑邊說道:“這位阿剛大哥,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能不能給兄弟我一個面子。”
說著,我的左手暗暗發力,一陣普通人難以察覺的空間扭曲憑空出現,我帶著阿剛進行了一次距離大概只有0.5米的“空間移動”。
0.5米,這在一輛原本就連過道上都擠滿了人的火車上,是根本不能實現的距離,但是因為有阿剛他們幾個兇神惡煞的主存在,周圍的人們彷彿不願意與他們有所接觸一般,他們死死的往旁邊擠著,所以我們周圍的空間是最為寬敞的。
而一直在“瑟瑟發抖”的年輕人,看到他的前方突然出現一個空檔,他把握住這個瞬間,如一條泥鰍般“刺溜”一下就往前方沖去。
這時,阿“的臉上一臉的迷茫,他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眨眼的功夫,他面前的年輕人就突然之間沒了蹤影,但是他想再去抓已經抓不到了,因為年輕人已經進入到了前方的人群中。
處於人群中的年輕人回過頭來望了望我,而感受到他目光的我也望向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些許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