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宰氾拿起話筒,給自家制作人抬轎子“pd在音樂上做的努力是眾所周知的,這次會出這張專輯也是她在為圈內的製作人開闢一個新方向,我們除了自己出歌,製作歌手,還可以為了自己的音樂出一分力。”
鄭基石加入吹捧團隊“這張專輯其實pd是在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給很多沒有辦法站在臺前,但是真的有才華的製作人做事。圈內對製作人自身是否有名氣太看中了,反而忽視了製作人在音樂上的努力,這是本末倒置的行為。”
“其實我們想要做的是音樂的交流,但這是商業社會,沒辦法得對聽眾負責,很多製作人都為了大眾性進行妥協就是害怕失去商業性。pd這麼做,未嘗不是在告訴大家,藝術和觀眾從來也不是相斥的,我們是相輔相成的。”
李星和接棒開口“以pd現在的成績她專心自己的專輯才是正確的做法,但是她願意用自身的名氣,犧牲自己的利益告訴大家,音樂人最重要的是音樂,而不是其他的東西,有沒有v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傳達給大眾的音樂。”
主持人河東勳笑道“晨曦其實是一個非常棒的姑娘,外界總是看到她身上的缺點,卻忽視了,她作為音今天,大家關心的更應該是專輯的音樂性不是嗎,你們在採訪圈內最年輕的製作人呢。”
一幫就快把姜晨曦說的是拯救製作人業內生態的男人們,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說的姜晨曦差點成為歌謠界的殉道者,說的底下的記者都笑了。首爾日報的記者舉手,總算問了姜晨曦一個,作為開拓者的正面話題,為什麼會選擇臺上的人制作這張專輯。
這次沒有人搶話筒了,都等著姜晨曦說話,事實上這幫人都想問姜晨曦這個問題,但是都沒問,禹志浩和鄭山的這種是被人拿錢找上門不好問,剩下的包括兩位沒出道之所以沒問,理由是一樣的,萬一問了之後對方想起來還有其他人,那不是更坑!
他們的製作人卻給了他們所有人都意外的答案,也不對,硬要找個形容詞的話,這應該是最正確的答案,屬於姜晨曦,也屬於他們的,只和音樂相關的答案。
現場一共九個位置,姜晨曦坐在最中間,左手邊是樸宰氾、鄭基石、李星和和鄭山,右手邊是殷志原、禹志浩、宋閔浩和金知元。
“這張專輯的名字叫rea ife,真實人生,這不止是專輯的名字,也是我想要表達的,我對hiphop對嘻哈文化的理解,這裡所有人都是我理解中的真實人生的擁有者。”
姜晨曦左手拿著話筒,右手對著殷志原“哥哥一直在做自己,不管是從最高峰的時候急流勇退,還是在大家走在努力做一個大人的時候,毫不介意自己成為韓國第一個‘初丁’。他的音樂也是這樣,只做自己想做的。等下會有現場舞臺,大家聽過志原哥的現場就會知道,他對自己對音樂一直都很真實。”
話筒換到右手,左手對著樸宰氾“他比這個國家或者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要勇敢,不是無知所以無謂的莽撞,而是看到社會的黑暗,依舊相信自己能改變的,帶著非常稀少的智慧,和相信人性本善的勇氣。他的音樂裡有屬於自己的火焰,不灼人,而是給人溫暖。”
接著是禹志浩“他擁有這個年紀少見的,天然的認為責任應該背負,並且不覺得那是負擔的人。他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也清楚那些責任會給他帶去什麼,他依然是帶著享受的心態去背負的,因為他認為比起得到的,付出的那些同樣值得高興。他的音樂因為這些讓人著迷。”
下一個是鄭基石“哥哥有千金散盡還複來的豪氣”看他迷糊了一下轉口道“就是大海一樣的心胸,激情、廣闊、永遠一往無前,哪怕碰到再大的困難,都有沖破所有阻礙的壯志和信心,這樣的音樂人,我當然想要。”
輪到了宋閔浩“你們可能不太熟悉他,但是他身上有我非常喜歡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膽魄,壓力對有些人來說是絆腳石,對他來說那是他前進的基石,擁有這樣品質的人,成功從來不是運氣,而是他應得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底下不知道誰突然‘哦~’了一聲,安靜的現場響起細細嗦嗦小聲交談的聲音,被誇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幾人相互看看不知道要說什麼。哪怕是今天之前,也沒人會想到,自己在姜晨曦的眼中是這樣的。
殷志原舔了舔發幹的唇瓣,轉頭看著姜晨曦試圖開玩笑“我還以為你會說的嗓音適合你的歌。”
“我是根據你的嗓音和你的故事寫的歌,哪有你的嗓音適合我的歌。”姜晨曦笑道“哥以為誰都能唱《怪誕天才》嗎?”這是專輯中殷志原的那首歌。
這張專輯曲子都是姜晨曦的,但是歌詞是每個人自己的東西,姜晨曦做的是在他們給歌詞的時候挑刺,挖掘那些藏在更深處的自我,而不是浮在紙張上的存在。可是在姜晨曦把這番話說出來之前,誰都沒有想過,她是怎麼想的。
應該挨個誇獎的話被打斷,姜晨曦就沒有再說,拿著話筒總結“他們身上有我想要,我喜歡,我欣賞的,不管是作為一個歌手,還是作為一個製作人,我對與他們的合作都很高興。”
這句話奠定了正常記者會的基調,也讓被誇的人直到下臺準備演出前,都有些恍惚。如果權至龍在這裡,大概對這樣的恍惚最瞭解,那是一種被人攥著心髒輕輕的捏了一下,全身都開始發麻的感覺,尤其是想起姜晨曦寫給他們的曲子,那真的是為他們專門做的,只為了他們。
被人理解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太讓人高興的事情,河東勳從臺上下來,走到鄭基石身邊沖他笑“我之前說,和姜晨曦合作過之後,你就再也看不上其他的製作人了,你還說我誇張,現在呢?”
鄭基石把人推到一邊,拽著李星和走到沒人的地方“我真的建議你放棄,這樣的姑娘你絕對不行。”那樣的妹子,沾上就是死,絕對放不開,最好就是朋友,到這一步就是盡頭了。
“胡說八道什麼,你也太誇張了,你難道沒有被人誇過嗎,被誇兩句就瞬間覺得她好的不行了?”李星和嘴硬的反駁。
一腳踢開想聽八卦的河東勳,按住李星和,讓他別開玩笑“重點不是她誇了誰,也不是她在說什麼,你沒聽過她寫給我的歌嗎,那不是我們以為的偶然,也不是什麼音樂靈感,更不是她找了什麼資料,她真的是為我寫的,你懂嗎。”
“她站在我的角度,用我的腦子,我的手,我的處事方法,甚至比我的音樂都要好的,寫了一首我的歌!你明不明白,她不是在用樂器做音樂,她在用靈魂。。。”頓了一下,太奇怪,換了一個詞“她在用獨屬於她的方法,那個方法讓她可以看透我們。”
“你說聽了她寫給你的歌你反倒對她有興趣了,那不是你的想法,那是她的音樂給你錯覺,錯覺以為她瞭解你,她對你有興趣,或者你們志同道合什麼之類的都算,但是那只是你的錯覺!那是她的能力你懂嗎!”
鄭基石轉頭看著正在和河東勳說話的姜晨曦,某個瞬間覺得那姑娘有點恐怖,讓人害怕的恐怖“她就算什麼都不做,只這一個能力,也能讓人想死死的纏著她。”用力打了李星和一巴掌“你千萬不要自己作死!”
姜晨曦是個怪物,能用音樂吃人,還會讓人心甘情願的怪物。鄭基石是這麼告訴自己的,然後也被心甘情願這四個字驅使,湊到姜晨曦身邊去了。喜歡音樂的人,姜晨曦大概就是神話傳說裡誰都無法忽視的謬斯。
難得的聰明人。——鄭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