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許久的金鐘炫,好不容易收斂了笑聲,視線看著牆角的那些汙漬,突然覺得還挺有藝術感的。一面白牆不是也很無趣麼,什麼都沒有的人生都無聊啊。
“晨曦?”
“嗯。”
“晨曦?”
“嗯?”
“姜晨曦?”
“滾!”
姜晨曦伸手要推,金鐘炫抱的緊緊的,歪頭蹭她的腦袋“我們還是活著吧,活著我才能每天欺負你啊。”
“你想好了?”
“想好了。”
“真可惜。”
“喂!”
“這個世界挺無聊的。”
金鐘炫按著她的肩膀推開她“呀!瞎說什麼!”
“你驚訝什麼,剛才不是還很想死麼。”姜晨曦臉色有些蒼白,真個人很喪的樣子“我覺得你的想法也不錯,不然我們先買個墓地吧,以後做個鄰居也。。。”還沒說完就被打了。
打了一下被擋,反手又打了第二下的金鐘炫警告她“你再這樣我就揍你!”
“你知道你現在很作吧,明明是你先開始的。”
“我高興!”
“智障。”
“你更蠢!誰會說什麼一起去。。。”
討論誰更蠢的話題被敲門聲打斷,金在厚實在等不了,逃生通道發生的一切無人再提。卞良美要帶回公司處理後續,應該跟車的金鐘炫卻說姜晨曦累了,要先送她回家。經紀人氣的不行金鐘炫卻很堅持,病友還記得妹子怪異的顫抖,走出黑暗的地方,她的臉色更不好了。
時間拖的越長,疼痛開始慢慢減弱,姜晨曦想要自己走,她怕半路上生吞了金鐘炫。金鐘炫不同意,他現在覺得不盯著姜晨曦,這傻逼搞不好真的有什麼奇怪的想法怎麼辦。
拗不過病友的姜晨曦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恍惚了,金鐘炫還硬把她送到了樓下,看著她上樓。越來越餓的海妖最後的記憶是電梯門關閉,安全了的任務目標,讓她理智也隨之消失。
可是姜晨曦卻忘了,金鐘炫送她回的是yg的宿舍,這裡遍佈美味。
而吃,從來不止代表食慾。
第二天清晨,準確的說是淩晨三點四十二分,動感的手機鈴聲吵醒床上抱在一起的男女。男人可能是太累了,抱緊懷裡的人,不耐煩的動了動,還想繼續睡,可是同樣被鬧醒的女人卻不願意。
埋在身體的器官隨著摩擦逐漸脹大,纏綿的歌聲勾的男人不得不清醒,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整個人被壓住,興奮的神經末梢讓他的手沿著滑膩的大腿一路向上,壓著柔韌的腰肢讓坐在身上的人更貼近自己。
曖昧的水聲和歌聲交纏,時快時慢,尾音拉的細長,十分撩人,如果有人能聽見這歌聲,哪怕只有一絲絲,他都會被歌聲中的誘惑所吸引,帶著虔誠的奉獻來到海妖的身邊,朝貢自己的身體乃至靈魂。
一如低吼著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的男人一樣,被慾望催熟的臉上,只有沉迷,那雙眼睛裡卻什麼都沒有,沒有思想,沒有理智,什麼都沒有。他就在進行一場獻祭,為他的神明獻祭自己的一切。
塞壬,希臘神話傳說的海妖,善用自己的歌喉使路過她領域內的水手傾聽失聲,自願穿破風浪來到她的巢xue,獻上自己的一切,成為海妖腹中的美味,歌聲下的傀儡。
有個成語叫魚水之歡,歌聲和水聲交融,譜寫出的小夜曲,足以讓最清心寡慾之人生出無邊的慾望。沒有意識的海妖只想要品嘗美味,獻祭自身的傀儡上供最後一滴汁液。
漸漸平靜的喘息聲代表新一輪的休息,討人喜歡的鈴音就是戰鬥的號角,吹響起立的歌謠,夜還長著呢。
真正第二天的清晨,陽光曬在床腳攀爬到人臉上,伸手想要擋住眼睛的姜晨曦感覺手動不了,酸軟的腰肢黏膩濕滑的大腿,尤其是身體裡的物件讓她眼睛還沒睜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很確定自己沒吃東西,身體的饑餓感還在,而且更餓了,不過這只是身體的饑餓,或者說運動量太大造成的饑餓。可是精神卻明顯被修補不少,雖然沒有到吃飽了的地步,卻也是真的吃了什麼才會有的。
姜晨曦覺得她抓到了海妖這個血統之前忽略的東西,作為特定的女性更有優勢的血統,這應該不止是想要吃人,尤其是男人。還有更特別的含義,比如生物的本能是繁衍,比如胃是人的第二性|器官,至於這個想法是不是正確的,只要實驗一下就知道了。
清醒的海妖不再唱出歌謠,她更喜歡身體的交融,這具身體太長時間沒開葷了,可是沒有歌聲的迷惑,理智回歸的男人,面對重新騎在自己身上的姜晨曦,哪怕身體的一部分還在對方的身體裡,依舊被嚇壞了。
本著對方沒醒自力更生的姜晨曦,看到他醒了,也很高興,低頭親了他一口,晃動著連結在一起的部位,柔聲道“我好累啊~”
對方開口的聲音都算是尖叫,如果搭配上現在的場合,很像他被強了“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