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不太平,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說著老村長便賠禮道歉。
陳冰趕忙將這個年紀大的爺爺扶了起來。
“哪裡哪裡,這年頭什麼地方都不太平。”陳冰笑道。
老村長熱情地拉著陳冰的手腕,一邊走著一邊道:“你是中原來的?怎麼我們這邊的話說得這麼熟練?”
陳冰眼神落在老村長的手上,後者兩根手指悄無聲息地搭在了他的脈搏處。
“在中原有一個傳教師,他門庭若市,我們中原人都願意聽他授課。”陳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他這是純純的瞎扯,這個時代的中原雖然包容永珍,但是對於偏遠的妖都仍舊是一副提防的態度。
任何來自妖都的傳教師都要經過嚴格的監控,而他們的傳教必然也不會順利。
老頭可不知道這些事情啊!
所謂出門在外,報喜不報憂。
那些不遠萬里跋山涉水的傳教師們壓根沒把真實的事情傳回來。
一封封家書只寫了不夜城如何如何的好,中原如何如何的民風淳樸。
這些古代的“打工人”完美地詮釋了這一優良美德。
陳冰藉著資訊差,順利地矇混過關。
老村長顯然也沒有從他的脈象上發現什麼不對之處。
將陳冰領進了村莊,這位老村長似乎也放下了防備。
“客人遠道而來,想必是沒吃東西吧。”
年輕的姑娘端來了白色的糯米粘糕和一碗清酒。
這是他們這裡招待客人的習俗。
陳冰也不客氣,咬了一口粘糕。
那是一種花香滿溢的甜,入口並不覺得突兀,只覺得被幸福感包裹。
或許是粘糕太塞了,或許是他一口咬得太多,陳冰有些噎到,趕緊端起清酒一飲而盡。
那股清涼順流而下,如沐浴春風般吹散陣陣暑意。
溫度似乎都下降了。
“不知客人此行目的地是何處啊?”村長問道。
“平溪鎮。”陳冰嘴裡塞滿了粘糕,吐出了不清不楚的字元。
“這邊太陽大,火毒。正午實在不適合趕路。”村長笑著看陳冰狼吞虎嚥,一副許久沒吃過飯的樣子,道:“若是不介意,不妨先住下來。趕明兒清早,我讓塔布趕馬送你。”
說到塔布,拿著叉子的那個肥碩小夥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