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一臉雲淡風輕,對著地上跪著的人說著威脅性十足的話,“朕遇刺可是大事,你要是不如實講來,莫說你的官職不保,你的命,你全家的命,可都不好說了。”
羽林軍統領一聽,心裡的那一根絃斷了。
他一臉著急,又無可奈何的磕頭哀求,並願意承擔下所有的罪責,“有什麼錯,都是卑職的錯,與家裡人無關啊!”
墨謙卻一點鬆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覺得自己這樣做,非常有用。
他正了正色,一臉嚴肅的繼續說道,“朕可以說你意圖造反,誅你九族。”
羽林軍統領一臉無望,就只會砰砰砰的一個勁的磕頭,“皇上,饒命啊。”
墨謙看著他一下一下的磕著,過了許久。
他才開口說道,“你還不速速道來。”
“是太后。”羽林軍統領脫口而出。
比起家人來說,他那點忠心顯得微不足道。
況且,說了太后,太后又不會有什麼事情。
要是不說,他全家的腦袋就要交待了。
蕭季月在一旁安靜的聽著,這算是政事,她沒有開口,可是說到太后了她實在忍不住了。
她直接把手裡準備給皇上喝茶的茶杯,一下子十分乾脆的扔在了羽林軍統領背上,憤怒的說道,“混賬,太后一向做事謹慎,怎麼可能出這麼大的疏忽!”
羽林軍統領疼得咬了咬牙,然後抬頭看著她,回道,“皇后娘娘,確實是太后安排的呀。”
蕭季月見他這麼堅決,將信將疑,對著墨謙改口說道,“皇上,臣妾以為,太后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用意。”
墨謙點點頭,“朕也這樣覺得。”
蕭季月一聽,鬆了一口氣。
地上的羽林軍統領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要是怪罪在太后身上,最後遭殃的還不是他們。
墨謙眯了眯眼睛,故作深沉,卻用很隨意的口吻問道,“太后可告訴你,為何要這樣做啊?”
“其實也沒什麼。”羽林軍統領面露為難。
“快說!”蕭季月幫著開口。
羽林軍統領緊緊的皺著眉,抿了抿唇,微微抬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后體恤眾將士,特意給了半刻鐘時間讓他們去吃點點心,點飽肚子。”
“太后可真是人善。”墨謙笑了笑。
其實,她還真就是為了收買人心,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人打聽到。
還是冷寧無意中發現的。
在冷寧走後,他也並沒有鬆懈,讓小衛子繼續盯著,一直沒有異常,昨晚才動得手。
蕭季月跟著笑了笑,然後十分贊同的說道,“太后母儀天下,為後宮表率,當之無愧。”
墨謙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不過瞬間,他這充滿微笑的臉,又變得十分陰沉,“所以,錯就錯在你頭上,明知不可取,卻貪圖小利,不予以勸諫。”
蕭季月看了,都愣了愣。
這果然是當之無愧的帝王,把陰晴不定發揮得淋漓盡致。
要不是有太后在,也許他會是真真正正的帝王,可惜了。
不過,只要堅持,還是有機會的,而且,有她不是嗎?
“卑職有罪。”羽林軍統領十分冤枉,但是他什麼都辯解不了。
他能說他是因為懼怕太后,為太后馬首是瞻,太后說什麼,完全照做嗎?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