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英殿門口,墨景被兩個奴才拉著,他一直在那裡掙扎,使勁的伸著手想要拉住墨諺。
伸了半天的手,他的手卻離墨諺越來越遠,“皇叔,我不想離開你。”
墨諺就站在宮門口,並沒有一直追著上前,也沒有伸出手,他只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景兒你好好去學習吧。”
這時,洪亮的聲音傳來,“皇后娘娘駕到。”
兩個小太監瞬間放開了了墨景,跪在地上。
蕭季月在春花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過來,很是端莊有威嚴。
墨景看見了,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跑過去死死的抱住她,“母后,我不想去太師府。”
蕭季月伸手,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背,“你這次確實也太過胡鬧了些,如今太后娘娘還在氣頭上呢,母后也幫不了你。”
墨景睜著大眼睛委屈的抬頭看著她,“不是你說的,我是唯一的皇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蕭季月斂了斂眸,低頭說道,“可是這次事情不一樣啊。”
墨景就沒有覺得這事情哪裡就不一樣了,他又沒對皇祖母和父皇做什麼,這皇宮裡的,他不是都可以玩嗎。
這明明是母后告訴他的。
他垂著眼,癟著嘴,“我居然在皇祖母心裡還不如幾隻白鶴。”
蕭季月摸了摸他的腦袋,“那不是一般的白鶴,那是太后的寄予啊。”
墨景突然抬頭,用倔犟的眼神看著他,不服氣的說道,“這些也就算了,我又沒在宣政殿搗亂,父皇居然打我,還把我送出宮,太可惡了。”
蕭季月皺了皺眉,這確實也不是她想要的結果,皇上不過放下了一個兒子,這女人要是放不下,以後還可以有很多兒子。
她只是想讓皇上從景兒那裡看到那個女人的不情不願,好讓皇上死心,如今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
蕭季月蹲下身子,摸著他的臉,眉眼含笑,“景兒不生氣,這太師府啊,說不定比皇宮更好呢。”
墨景睜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為什麼啊。”
蕭季月溫柔的說道,“太師府你最大呀,你是大皇子,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
墨景想想,確實是這樣,宮裡面他好多事情都不敢做,畢竟皇祖母和父皇太可怕了。
但是他每次惹了禍,父皇和皇祖母都會幫他,他就不僅是怕他們,也依靠他們了。
這太師府就他和小李子,這沒有人幫他了啊。
他皺了皺眉說道,“可是沒有人保護我了。”
蕭季月輕輕一笑,“母后早給你想到了。”
這景兒腦袋是想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她慢慢的站起身子,嚴肅的喊道,“善左,善右。”
這一大群奴才中頓時走出了兩名小太監,恭敬的跪在地上,“奴才在。”
蕭季月對著他們命令道,“以後你們兩個就跟著大皇子了,保護他的安全,知道了嗎?”
善左,善右彎下腰,低下頭說道,“奴才知道。”
墨景看著地上兩個人,瘦不拉幾的,說不定他能一拳一個,這也太沒用了吧。
對著和他最親的母后,他直言不諱,“母后,這兩個這麼瘦的小太監,能做什麼啊。”
蕭季月轉頭看著地上的墨景,“他們兩個是高手,加起來不比冷寧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