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一想,這確實是冷衍幹得出來的事情。
她想了想提議道,“要不娘娘寫封信,先準備著。”
李瑜搖搖頭,這信上有署名,萬一被逮了個正著,那是有口難言啊。
況且她根本就不想寫那樣的信啊,能拖一時是一時吧,她轉頭對著朝陽說道,“信多招搖啊,不過到是可以在秀帕上繡,本宮不會,你幫本宮繡吧。”
朝陽一聽李瑜說不會刺繡,簡直不敢置信。
她怕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娘娘不會?”
“有什麼問題嗎?”李瑜不明就裡。
她只知道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女紅的事情她並不知道啊,上次淑妃又沒有說,書裡李瑜又很低調。
“沒問題。”朝陽盯著她看了半天,終是搖搖頭。
娘娘果然是腦子進水了,這不但性格變了,這手藝都不會了。
等回到寢宮,朝陽把李瑜上上下下收拾了一遍,才慢慢開口,“娘娘,明天就是十五了。”
李瑜抬了抬眼,然後一下子想起來了,“十五怎麼了?什麼!十五了!”
十五那可是她最悲催的日子啊,書裡寫著李瑜平日裡大多時候都是安生的,就是在十五這天,總有禍事發生。
那是來自太后的莫名其妙的各種責罰。
一會兒是髮髻沒梳對,罰回去抄寫百遍佛經。
一會兒是衣服的顏色和太后她老人家重了,回去抄寫禮儀百遍。
一會兒是景兒犯了錯,她捱打受罰。
……
李瑜一下子從凳子上起來,無助的望著朝陽,“這可怎麼辦啊?”
朝陽再次把李瑜的外衫拉了拉,讓它工工整整的,“娘娘上次那麼艱難的事情都挺過去了,只要好好準備,沒什麼要緊的。”
不提上次還好,其他的還能說可能是寫得誇張,上次那可是李瑜親身經歷啊。
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是有了上次的事情,才更可怕啊,本宮這才好了幾天啊。”
李瑜很是慌張,朝陽顯得就淡定多了,她伸出手,把李瑜按在凳子上坐著。
她試探性的問道,“娘娘,這禮儀您還記得吧?”
李瑜睜著大眼睛回道,“不就是福個身子行個禮嘛。”
朝陽皺了皺眉,“還好奴婢不放心,問了,不然娘娘您明天可慘了。”
李瑜慌張的又從凳子上起來,站著她才覺得好點,著急的說道,“是有什麼講究嗎,趕緊的,這還只有半天來了,快教本宮。”
朝陽認真的點點頭,“您看著奴婢給您示範啊。”
李瑜看得很是認真,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可是等朝陽做完過後,她一個動作都想不起來了。
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這動作也太多了吧,你能不能慢點。”
“奴婢已經很慢了。”朝陽無奈的回道。
這是她最信任的朝陽啊,她也不矯情,“算了,你能不能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來啊,本宮記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