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哥哥,怎麼動不動就打人啊。
簡直比孃親口中形容的那個死鬼舅舅還要可怕一點。
半晌。
徐長青忍不住繼續看向東方月初,問道:“你娘以前是怎麼形容我,不,是怎麼去形容那位夷陵老祖的呢?”
“小月初,你能和我仔細說說嘛?”
“哎,高手兄,你一定是夷陵老祖的忠實粉絲,這一點沒跑了。”
一說起這個,東方月初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樣。
滿臉興奮的說個不停:“說實話,你問這個倒是問對人了!”
“自從我出生記事起,我娘在我耳邊說過最多的話,就是關於那個死鬼舅舅的事情。”
“我娘她說,夷陵老祖是世界上最壞的壞蛋,我們家的第一大仇人,他幾乎害的我們家破人亡。”
“如果不是夷陵老祖,我們家還是頂尖的豪門世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和娘每天都還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哪裡會落得現在這樣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生活,他害了我們家一輩子,也害了大姨一輩子。”
“於是,我娘每天都會帶著我在那死鬼舅舅的靈牌大罵,早中晚三次,從沒停過。”
……………
聞言,徐長青的臉頰浮現一抹苦澀。
原來,在秦蘭師妹眼中我竟值得被這樣痛恨嗎?
是啊。
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痛恨自己呢?
自己雖然已經和神火山莊斷絕了關係,但最終還是牽連到了她們一家子。
聽完一炷香後。
東方月初的話,讓徐長青的內心深處就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痛了。
不過,峰迴路轉。
忽然間,東方月初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於是改口說道:“可是在七歲那年,孃親過生日的時候,我就偷偷躲在門外,看見她一個人抱著舅舅的靈牌在哭!”
“那時候,我才明白孃親雖然說了這麼多狠話,但其實她一點兒也不恨舅舅!”
“孃親,她比任何人都還要思念他,去想他!”
這一刻的徐長青,只覺得心頭無比動容。
他嘴唇輕輕蠕動了一下,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去問,但偏偏就這一瞬間,他不知從何問起。
“你娘,她還?”
話到嘴邊,徐長青最後還是收回了這句話,沒有去問。
也許互相不打擾,才是各自安好。
至於東方秦蘭會不會遇到什麼生命危險,徐長青認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