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熟悉的呼喚。
“千……嗎?”赤司徵十郎忍住歡喜,好似遲疑又緊張地問道。就像被欺淩的柔弱少女,還帶著些許哭腔:“嗚……你在哪?”
“徵……別怕……”千鶴心疼地看著被矇住雙眼的少女,暗自攥緊了雙手:“錢我已經帶過來了,把徵給我。”
“桀桀桀桀……何必那麼著急呢,神谷家的繼承人。”陌生男人陰笑幾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針筒,扔給了千鶴:“把這個注射下去,我就把你的小美人換回去。”
“不要,千鶴!”赤司徵十郎終於慌了,這完全是他預料之外的事情,他奮力地掙紮著,驚慌著企圖阻止神谷千鶴:“不可以!”
千鶴笑了笑,捲起了袖子,毫不猶豫地紮了下去。這份果決,就是連陌生男子也忍不住驚嘆:“沒想到……神谷家的千金,這麼有魄力。”
“把徵……給我。”千鶴感覺頭腦開始昏沉,有一股奇異的感覺在身體裡流竄。咬牙,看向了陌生男子身後的赤司徵十郎。
陌生男子雖然敬佩千鶴這份孤身前往的膽魄,但還是忍不住嘖嘖驚嘆少女的天真:“神谷家難道沒有告訴你,綁架中有一個階段叫作……撕票嗎?”看見少女瞬間繃緊的面龐,又輕笑道:“當然,我只是為了把你引過來而已,兩個繼承人的分量,想必不輕。”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千鶴強撐著打起精神,卻感覺站立都是那麼吃力。男子想了想,複而又掏出了一個相同的針筒。千鶴瞪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男子將透明的液體注入到了少女的體內……
“徵———!!!”
千鶴感覺體內爆發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小刀,沖過去,一擊命中。
“你……!”男人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女孩給暗算了,怒目圓睜,不甘地倒了下去。
千鶴完全沒有自己殺了人的概念,只是一個勁地朝赤司徵十郎伸出手,她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了,這完全只是出於潛意識的動作而已。
矇住赤色雙眸的黑布終於被揭開,赤司徵十郎在顫抖中看見了狼狽的少女。
“千,對不起……”赤司真的後悔了,他不應該那自己的安危開玩笑的,現在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被迫注射了什麼東西,也沒有辦法求救。
千鶴悶哼一聲,額間滲出了冷汗,眼底的神色模糊不清,深紫色的長發貼著被汗水濡濕的脊背與鬢角,腿一軟,就這麼跪在了赤司的腳邊。
赤司蹲下身,和千鶴的感覺相差無幾,同樣是奇異的感覺流竄全身,不同的是,他很清楚這個感覺。
居然是致幻劑!
赤司內心大駭,這種致幻劑的濃度應該不大,不然在注射完之後就算是成年人也應該沒有反抗能力了,大概是男人刻意控制好了劑量,製出了幾盒既能達到目的也能不讓人上癮的藥物吧。
赤司用混沌的大腦分析著,這種劑量一般情況下使用一次並不會上癮,但必須發洩出來。他是已經到了十二歲青春期了,可以自己解決,可是千鶴怎麼辦?
“抱歉,千。”赤司輕松地掙開了綁住雙手的麻繩,手腕有些刺痛,赤司輕籲一口氣,顫抖著解開了千鶴胸前的紐扣。
千鶴迷茫地看著他的動作,少年的指腹按壓在細膩的面板上,似乎給渾身的燥熱帶來了冰涼的清泉。
“千……”赤司徵十郎脫下上衣,露出了優美的人魚線,勾住少女的脖頸,貼近,好似無骨般倚靠在少女懷中。
千鶴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那麼順應著內心的感覺,將少年壓倒在地上,低伏在他身上,在他的側頸上啃咬,然後是精緻的蝴蝶骨,再往下……
————青梅竹馬————
開車上晉江,想都不要想。
拉燈,呵呵→_→
————青梅竹馬————
當赤司徵十郎醒來時,千鶴已經坐在他旁邊很久了。他的上半身沒有遮擋的東西,只有一件衣服勉強遮蓋住關鍵部位。千鶴穿著一件他原本穿著的連衣裙,緊緊地盯著他,一動也不動。
“徵,你……”少女遲疑了一會兒,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是男生,而且還和我……”
赤司徵十郎緩緩坐起來,幾縷發絲掠過,與少年白皙肌膚上密密麻麻的痕跡相互映襯,一股誘惑的味道就這麼蔓延開來。
千鶴喉嚨一緊,又想起了恍恍惚惚間記憶的斷片,那個甘心雌伏在她身下,小聲抽泣著求饒的少年。
“對不起,千。”赤司徵十郎在心中暗嘆,果然來了嗎:“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才……”
後面也不需要他多說,這種時候自然應該讓當事人自己盡情遐想。對於赤司徵十郎來說,把千鶴從憤怒邊緣拉回來簡直是易如反掌,他很清楚自己要怎樣才能討得到千鶴的歡心。
千鶴無奈地扒拉了一下頭皮,站起身,將自己為了防止血濺到衣服上而特地備用的衣服從另一個箱子中拿出【千鶴一共帶了兩個箱子,一個是用來迷惑男子的錢,另一個就是衣服】,向赤司徵十郎伸出手,低聲嘟囔道:“真是麻煩啊……”
——這也算是一個另類的原諒與接受吧。
赤司徵十郎輕笑,向少女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