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媛前輩······”沒有再說多餘的話語,將目光集中在手機上,兩個少女的心思在這一刻似乎在這個手機猝不及防地共鳴了。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送給小悠的。”知性的奈緒首先開口了,想將修複詭異地沉默下來的氣氛。
“不,還是我來送吧。”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梢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堅定地走到了奈緒的身邊:“一起走吧,依媛前輩。”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班長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去道歉吧,然後真正地去了解春日野同學,也盡量讓春日野同學瞭解自己。
不能再這麼逃避了,倉永梢,面對已經模糊了的背影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3.
幾乎是飛一般地從班長那裡逃了出來,直到走在空無一人的田野邊上,悠才深深地長舒了一口氣。
剛才班長的關切,彷彿一顆從天而降的雨滴,本身沒有什麼殺傷力,卻提醒了悠自己的頭上還背負著一個欺瞞了整個世俗的沉重謊言,而為了隱藏這個秘密,自己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神色如常地背負著這個謊言前行。
“悠,歡迎回來。”回到家後,穹乖巧地像是——或者某個意義上就是妻子一樣等候在玄關處。
悠慢慢走過去將少女擁入懷中,神色間透露出彷彿一個在暴風雨中艱難前行的人,終於找到了一處避風的幹燥洞xue般的如釋重負。
“悠?”感受到少年的反常的主動,穹的語調因為驚喜而上揚。
隨著手開始在衣物間隙間遊走,少年動作的侵略性越發明顯了。
“在,在這裡?”毛玻璃透露出微弱的光,在昏暗的玄關處勾勒出了兩具潔白身影的輪廓。
“不行麼?”
“不,我今天一直在忍耐著······”額頭相觸,穹的眼神變得迷離,語氣中卻透露著淡淡的欣喜。
“我也是。”回應她的只有少年簡短的話語和褲襪被褪下的微微涼意。
仿若無意識間,悠沒有刻意指揮自己的肢體,但身體就這麼自己做出了反應。大腦中如同世界新生般的混沌,複雜,又單純。複雜的是對未來的隱憂和掙紮,單純的是對穹的愛意和對幸福的追尋。
悠也曾問過自己,是否可以放棄這份不被世俗所容的感情,換來去掉秘密重擔的一夕安寢。但是答案也馬上在下一刻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比起碌碌無為的迷茫過去,哪怕只有個瞬息,自己從靈魂到肉體也想追尋和穹有如此強烈共鳴。
面對著眼前不著片縷的嬌軀,悠感覺這在沒有哪兩個人會像這般接近了——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這卸下心房,交融在一起的無上幸福讓悠沉醉其中。
靈與肉穿透了禁忌的界限,少女的嬌吟也穿透了薄薄的門戶,以微弱卻勢不可擋的趨勢,擴散在了天地間,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春日野醫院門前的兩個少女面如死灰。
年長經事的奈緒瞬間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是沒等她出聲阻止,身邊的人已經躥了出去。
“不,等等!梢!”
阻攔聲終究是遲了一步,充滿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倉永梢幾乎是發瘋了一般沖入了春日野的院子,拉開房門奪門而入。
院子大門被拉開撞出的巨大聲響甚至讓奈緒縮了縮步子,但是隨後她又堅定地追了上去。
走到門口,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她還是看到了她這一輩子都不願意見到的景象:倒在地上神色迷離的毫無遮攔的穹,還有保持著禁忌姿勢卻因為震驚呆立在原地的悠。而兩人的姿勢和潮紅的膚色已經無可爭議地告訴了世人一個怎樣的事實。
“啊啊啊啊啊啊!”
充滿絕望和驚悚的尖叫聲刺破了這個小鎮看上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