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悠的呼喚,穹沒有醒來,微微顰蹙著眉頭,粗重的呼吸混雜著難受的呢喃。
毫不費力地,悠將穹瘦弱的身軀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穹······”將頭從身後輕輕地放在穹的肩上,悠發出了無比虔誠的呼喚,彷彿這個名字代表著無上的幸福與充實。
用自己並不堅實的胸膛支持者穹柔軟的後背,悠用溫熱的濕毛巾仔細地擦拭著穹的四肢和肩背,最後在一瞬息的猶豫之後將睡裙的肩帶從兩側滑下,如同白玉一般聖潔的軀體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似乎因為受到了冷風的吹拂,穹微微地縮了縮自己的軀體。
“不要緊,交給我,穹。”悠靠在穹的耳邊細聲說道。
悠仔細而溫柔地擦拭了少女軀體的每一個角落,溫熱的毛巾開始在少女的軀體上游走,遊過肩頸,遊過雙峰,遊過小腹,遊過腰胯······而隨之遊走的視線裡沒有絲毫的慾望,只有無比的溫情和滿足,他同時一遍遍呼喚著少女的名字,雖然少女一次都沒有回應。
懷抱著穹,感受著自己懷裡真實存在的人,肌膚微燙的觸感讓悠的精神為之一震,連日來的煩惱為之一清,彷彿自己懷裡的就是整個世界,所有的彷徨都因為懷裡的人而有了答案。
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過嫌隙,彷彿漫無邊際的虛空中飄蕩著的星辰找到了能圍著對方旋轉的雙子星一般,不再孤獨,血脈相連。
3.
黃昏時分,穹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窗簾還是拉著的,只不過縫隙中透過來的,從晨光變成了暖色的夕陽,似乎不知不覺就睡了一整天了。
撐著還有些軟綿綿的身體坐了起來,穹發現了與昨天不一樣的睡裙,感受到身體的清爽,少女的臉色頓時一紅,拉起被子想要掩飾一下自己的羞澀。
感受到被子被什麼東西牽扯著,穹才發現在床腳的人影,悠背靠著床沿,將頭枕在抱起的膝蓋上睡得很沉。
看著悠安靜的睡顏,穹撩起耳旁的頭發,泛起了微微的笑意。平時對什麼都很擔憂的悠不是帶著逞強的微笑,就是布滿樂患得患失的樣子。只有到了夢裡,他清秀的眉眼才會舒展開來,重回雕塑般的恬靜。
似乎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悠迷迷糊糊地攤開了身體,嘴裡絮絮地念著什麼。
“唔······穹~”
輕聲的呼喚,讓穹身上的汗毛微微顫慄著,彷彿共振一般將剛才迷迷糊糊的記憶喚醒了一般。身上彷彿還殘留著被觸控的感受,被擁抱的溫暖。
他很累了,自己當然知道,但是自己往往只能給他添麻煩,無論是生活還是情感上,自己都只會索取,而沒有辦法幫他什麼。自己能怎麼辦呢,只能躲在離他很遠的地方窺視著,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哪怕用蠻橫的方式。
但是悠不止一次地在自己的耳邊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景下,自己依然能體會到其中的深情。
他需要我,無論有沒有回報,自己都不是一個累贅。
心中彙集的複雜感情,仿若點燃了少女體內的某種火焰,本來涇渭分明的兩種情愫糾纏成一團,一瞬間,身上被觸碰過的地方傳來了比病中更火熱的感覺騰然升起。讓少女的臉色帶著不自然的紅潤。
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網路上的人,穹自然不是青澀到一無所知的天然少女。
不過是否見過識一回事,是否明白其中的含義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穹知道自己病了,無藥可救,為世界所不容。
病名為愛。
不問是非對錯地,少女義無反顧地吻上了自己熟睡中兄長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