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是割捨不下的那種心情吧······”平野厚目光躲閃,似乎為自己的見解作了總結。
“厚君啊,有沒有喜歡過,喜歡別人的事情呢?”
“雖然很害羞,但是甚至連初戀都還在······”明明是很羞恥的事情,但是平野厚還是脫口而出了。
“······”初佳用有些羨慕的眼神看著眼前單純得像個傻孩子的大男孩,轉而用自嘲的語氣說道:“那種感覺,我早就忘記掉了,喜歡上一個人什麼的,做不到了。”
是啊,準確的說,那種感覺常常梗在心頭,可是通往這顆心情的路,卻忘了怎麼走了,就像是荒廢在山林間的遺跡一般,只能遠遠眺望,嘆而唏噓。
“但是啊,就是這如鯁在喉的感覺,像是幽靈一般糾纏著我,就職也做不好,從鄉下出去也做不到,連女僕的工作也做不好,到最後連戀人都找不到······”初佳的聲音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哭訴,似乎是對著平野厚自嘲,又像是對著自己質問的喃喃自語:“像我這麼丟人的女人,沒有了吧。”
平野厚看著側過頭去的初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走投無路的壓抑,壓製得平野厚的心頭有些發麻,莫名的,他感到這股氣息是如此的熟悉,像是自己也曾經親身經歷過一般。
“其實,初佳很漂亮的。”平野厚壯著膽子打破了平靜。
“真的?”初佳沒有轉過頭來,語氣中充斥著濃濃的不信。
“是真的,所以只要有人能夠注意到這麼美麗的初佳,就會喜歡上初佳的。”平野厚覺得自己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麼輕快篤定過:“合適的人絕對會有的,所以請放心吧。”
“什麼時候?”初佳轉過身來,用追問的語氣說道:“那個‘適合的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登場?會喜歡上我這樣的女人的善良王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在我眼前?”
“啊······”
“不要隨便用言語來安慰我啊,不要不負責任地,用只是為了應付現狀的話語來糊弄我啊。”初佳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女孩一般,無助地抱著手邊的玩偶哭泣。
那種熟悉的欲言又止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洶湧的情緒在胸中翻騰著,可是就是無法說出,平野厚感到一陣沉悶。
“不,不是這樣的。”最後還是急切地否認了,平野厚連忙拉住了初佳用力攥著布偶耳朵的手:“初佳是有人喜歡的,我保證。”
這語氣篤定得讓人有些詫異,平野厚剛剛脫口而出便有些後悔,果然,初佳聽到以後便停止了哭泣,用有些詫異的眼神看著抓住自己手的平野厚。
初佳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反抓住厚的手將他按到在地上,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難道說,厚君就是那個合適的人麼?”
3.
初佳現在就跨坐在厚的身上,俯視著厚的眼睛殘存著糾結和羞澀,酒精似乎又起到了奇妙的作用,初佳的眼神漸漸變得意亂情迷,她緩慢地試探著俯下了身,向著厚的嘴唇探索。
平野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在回來的路上,那一直撩撥著自己思緒的豐盈就在眼前,雙方愈發靠近的呼吸輕易地將彼此的氣息傳遞給對方,在自己的大腦裡攻城略地,作為正常男人的反應也不可抑制的出現了。
平野厚眼睜睜地看著初佳越發接近的臉龐,自己的身體因為驚慌而有些僵硬,而且,自己的內心居然升不起抵抗的厭惡感,甚至有一種潛藏著的沖動,讓自己下意識地向去迎合索求。
初佳的臉越靠越近,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荷爾蒙的氣息,在這種狀態下,似乎發生什麼,都已經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甚至平野厚也伸出了手,想要有所回應。
好香,在背上時只是若有若無的甜美氣味,現在正大搖大擺地混雜著酒精麻痺著雙方的理智,平野厚隱隱有些期待,不僅是接下來的一切,還是兩個人的未來。
就在雙方的接觸一觸即發的時候,平野厚大腦內僅存的一絲清明悄悄地問了一句:
這是一個可以輕易接受的命題麼?
如同驚雷一般,剛才眼前女孩無助的質詢,記憶中封存的溫暖和感動,像是春雨一般將厚心頭迷亂的慾火澆了個通透。
平野厚側過了頭,躲開了初佳的唇。
初佳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男人正想出聲,卻感受到了他正在微微顫抖著。自己的肩膀被緊緊抱住,這個剛才拒絕了自己的男人臉上露出了窘迫的表情,焦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他嘴裡喃喃著道歉的話,沒有停下的意思。
“真是的,已經,堅持不住了。”初佳感覺到內心無比的疲憊,已經沒有辦法思考現在的情景,近乎是昏迷一般地在平野厚身上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