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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也不要我了。”穹抱著媽媽留下的兔子布偶,略帶哭腔地說道。
“怎麼可能,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吧,這麼怕獨處麼?”悠的心情很沉重,可是卻表現得很輕松地揉著穹的頭說:“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了。”
吃過晚飯,悠和穹靠在餐桌上休息,冰塊在麥茶裡上下浮動,窗外雨聲淅淅瀝瀝,雷聲隱約,估計晚上會有暴雨。
悠的一天過得很愉快,津津有味地給穹講述在學校的見聞,而穹一直面無表情地擺弄著手機和麥茶,心不在焉地應著聲,可是悠還是樂此不疲地講述著,比如“看上去很有魄力可是卻很不正經但是聊天之後卻覺得很有趣的亮平”,“交談很害羞可是很熱心助人的耿直班長”,“同樣是轉校生很可靠的鄰居慕笙君”,“機靈鬼瑛和渚家大小姐的和諧搭檔”等等······
自從雙親逝去後悠一直忙於應付各種瑣事和壓力,這種平凡而精彩的校園生活讓他很是懷念和心安,自己和穹的生活一定會像這樣安安穩穩地繼續下去吧。
悠越講越興奮,回想起早上的歡樂情節忍不住笑起來,心情很舒暢,卻沒注意到穹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當”的一聲,穹把裝有麥茶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打斷了悠的笑聲。
“不冷不熱的,砂糖放得太多了,”穹冷冷地說完,抓起放在兩腿間異常珍惜的兔子布偶的耳朵,向廚房外走去:“我去睡了。”
悠盯著少女的背影,白天積累的輕松和愉悅被穹冷冰冰的態度急速降溫,只要穹的心態沒有轉變,所以看似消散的壓力其實一直環繞著自己。
“慢慢來就好了。”悠盯著桌面,輕聲寬慰穹更像是安慰自己道。
“嗯?”走到門前的穹因為悠轉變的語氣而回頭,看著低落的悠,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兩人陷入了沉默。
“在這裡努力生活下去吧,”悠終歸是先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因為,只剩下我們相依為命了啊。”
穹沒有立刻回答,沉默了片刻,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不過腳步和動作都變得輕柔了許多。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
悠看向少女消失在門後的身影,明明白天已經看見了生活的樂趣與曙光,可是自己還是不得不提起這個將自己拉回黑暗的事實。
只剩下我們相依為命了啊,穹。
窗外突然響起一聲驚雷,雨勢驟然加大,呼嘯著拍打著玻璃窗。
悠收拾完瑣事後有些疲憊地躺在被褥上,為了跟上新學校的進度自己今天可謂損耗了不少精力去熟悉筆記。
閉上眼,聽著窗外的雨聲,雖然很累可是卻沒有什麼睡意,思緒不自主地去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突然,房間的門被拉開,悠驚醒過來,只見穹穿著平時的連衣睡裙站在他的面前。
“穹?有什麼事情麼?”悠心裡有些發慌地問道。
穹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將睡裙的吊帶從肩側滑下,輕薄的睡裙跌堆在少女的腳旁,姣好的軀體只剩下內衣和內褲遮蔽著青澀的隱私,雖然昏暗可是曼妙的曲線在雷光的映照下依舊顯現得很清晰。
“穹?穹?”穹的舉措讓悠徹底茫然無措了,少女深夜的舉動有一種詭異的力量阻止自己做出反應。
他害怕極了這種力量。
“悠,幫我量,”少女呢喃道,手裡拿出一根皮尺,一道閃電映照出眸子裡的淚光驚醒了悠大腦內的混沌。
“帶我,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