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笙君的學習一定超厲害的,我以後的假期作業有救了!”瑛開心地騎上腳踏車,“方向不對就不帶你咯,拜拜啦。”
還沒等我回複她就調皮地加速走了,彷彿在為我沒有她快而得意洋洋。
我重新打量了下神社,向著宅邸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我先去沖了個澡洗去今天一天的風塵氣,出來時白天穿的休閑服已經被平野太太洗了,一疊整齊的和服放在門口。
好在我還隱約記得奶奶教我的穿法,不然還真得衣衫不整地出門了。
和服做工很考究,感覺很舒適,我坐到露臺前吹著晚風,感覺心神寧靜。
“現在正值櫻寒,晚上還請大人注意防寒。”平野先生走過來拉上露臺的門,隨後躬身道:“晚飯做好了。”
“嗯,一起去吧。”因為我的要求,我們是一起用餐的。
平野太太問了問我對飯菜的喜好,我在國外吃了十多年快餐倒是不怎麼挑剔,對平野太太的廚藝很滿意,這讓平野太太很高興。
飯後,平野先生來問我明天的安排,我告訴他我是否能在穗見中學上學時,他明顯楞了一下,不過隨即說道沒有問題,他會去學校協商,然後去穗見的服裝定製廠買一套制服回來,後天應該就可以完成。
我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後問道:“平野先生是奧木染小鎮的人麼?”
平野先生恭敬地回答道:“是的,我出生在這個小鎮,後來去了自衛隊服役,期間父母也都去世了,十多年前退役後就和妻子回到了奧木染,後來兒子生病,我就把老人留下的房子賣了,說起來就是宅邸的這塊地呢。”
“那麼平野先生應該和鎮子裡面的人很熟悉吧。”
“是,小鎮不大,大家關系都很好。”
“那麼,”我停頓了一下“關於天女目瑛的父母,你知道多少?”
平野先生沉默了一下,顯得有些吃驚,我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應該涉及到一些秘密。
“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不,主人既然問了就沒什麼秘密可言了,只是對主人的提問有些吃驚,是在下失禮了。”他很快調整過情緒,接著說:“這其實是小鎮的一個秘密,本來隨著對面的春日野醫生夫婦去世後,應該就沒多少人知曉了,可是因為我和妻子是醫生的鄰居,當年幫忙的時候知曉的原因。”
他停了停,抬頭看著我,我平靜地注視著他等待下文。
“天女目的父親就是渚議員,也就是說天女目和渚家小姐是姐妹。”
我愣了下,心中莫名有點失落,但隨即察覺到有一點不對。
“既然是姐妹,為什麼會是秘密?這樣應該叫渚瑛才對啊,繼續說。”
“是,因為兩者的母親不是同一個人,渚小姐的母親就是家裡的夫人,不過天女目的母親······是渚議員原來事務所的職員,渚議員覺得對不起渚夫人,所以沒有把天女目的事情公佈出來,而且對於一個政客,私生子女終究是一個醜聞。”
平野先生又想了想:“但貌似瑛的存在對於渚夫人來說並不是個秘密,而好像渚小姐也因為一場意外知道自己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所以平時也對瑛很關心維護。”
我沉默了一會:“對於瑛的母親,你有什麼印象麼?”
平野先生陷入了回憶,過來一會才整理出一點頭緒,“天女目和渚小姐都是在對面的春日野診所出生的,我因為離得近,所以被拜託買過一些東西,進病房的次數不多,天女目的母親雖然是個外來的人,但是可以從氣質和著裝看出她並不是生計很辛苦的女人,不像是破壞別人家庭的插足者,在診所裡面除了和醫生必要的交流外不怎麼說話,對人倒是很和善,連住在她旁邊病床的渚夫人都是事後才知道這個女人懷的孩子是自己丈夫的,孩子出生以後為了保險起見兩人都轉入了穗見的大醫院中,回來時卻是春日野醫生夫婦抱著天女目回來,而天女目的母親卻消失了。”
我沉吟起來,想從其中發現一些線索來證實或者推翻我心中的假設,可思來想去只有從天女目的母親身上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