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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次從十三番隊出來就躲進了這個居酒屋,店裡的人不多,他一個人坐在靠角落的吧臺邊,從他坐下那一刻起,這家居酒屋的大堂就沒人敢進來了,生怕被戀次重到壓死人的靈壓傷及,有多遠走多遠。老闆只能嘆口氣,假裝自己今天沒開業。
賈姬從隊裡出來,已經猜到戀次可能在這兒,本來是碰碰運氣,進來才知道裡面有多可怕,原本應該熱熱鬧鬧、人聲鼎沸的居酒屋今天冷冷清清,原本應該烤著肉、煮著關東煮的料理臺上擺滿了酒壺,一個人也沒有,在最角落的位置上,趴著一個大紅的腦袋,腦袋前面也堆著酒壺。
“喲!”賈姬坐到他身邊,隨手抄起一個酒瓶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紅腦袋抬了起來,戀次用手使勁搓了搓臉,“來了!”
聽聲音似乎並沒有醉,只是臉悶在掌心中帶來聲音的無力,賈姬眼裡意氣風發、雷厲風行、自信張揚的戀次現在像個路邊流浪漢,已經窮得只有酒了。
憑著女人的直覺和她看男人的經驗,戀次的變化大約都源自於一個人,自己還沒來得及見一面,可在戀次身邊卻永遠無法避開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就說明自己根本沒機會了嗎?
“你去十……”賈姬剛開口,卻被戀次打斷。
“賈姬,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能算好朋友,早上你跟我說的話,我仔細想過了真是很抱歉了!”戀次撐著頭,皺著眉。
他不是在拒絕一份愛意,或者說壓根沒對這件事上心,他只是遵從自己的本能覺得應該給她一個交代,無論賈姬的反應如何他都會這麼說。
這大概就是不在乎吧?她自嘲地笑笑,戀次的失意是對另一個人的太在乎,戀次無心的話又是對自己的太不在乎。
不是誰的錯,只是情之過,居酒屋的門被拉開了,門口站著一個黑發紫眸的女孩,歪著頭,氣質超然,賈姬感覺到身邊人的輕顫,苦笑了一下。
不算自己看錯人,戀次是個好男人。
她站起身,“走了!”
向門口的女孩點了點頭,女孩側身讓出位子來,向她彎了彎嘴角當做打招呼。
果然是光彩照人啊!賈姬手插在腰上走進黑夜裡,在屍魂界的日子還是得靠自己!
露琪亞蹭到戀次身邊,他卻一直沒有抬頭,露琪亞只覺得肩膀酸,越靠近他越酸,完全沒有想到和他低沉的靈壓有關。
“可以給我一杯嗎?”露琪亞也沒客氣。
從她進來到坐在自己身邊戀次清楚得很,始終沒有看他一眼,而是漠然的拿過一個幹淨酒杯,替她斟滿。
露琪亞也不在意,舉著酒杯四處張望了一下,“今天這裡怎麼這麼冷清?”
正好看到那個愁眉苦臉的老闆也正看著自己,兩下眼神一對,露琪亞瞬間明白了這個是始作俑者就是戀次。
露琪亞心下明白,笑他幼稚,轉念一想剛才從店裡走出去的那個女人,身上的香味倒是和他一模一樣,看戀次對她的神情彷彿全然不在意,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老闆給我們個包間吧!”露琪亞招呼了一聲,然後她彷彿看到老闆滿懷感激的淚水向她沖來。
“包間請到裡面,第一輪我請,謝謝!”
“這裡不是挺好的嗎?我不去包間!”戀次的靈壓立刻懈了下來,只是還在嘴硬。
露琪亞推著他的後背,“我溜出來喝酒的,被人發現就慘了,回到家裡會被大哥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