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杜川還在工作的時候,其實他就經常抱怨發牢騷,覺得生活不如意之類的。
但是因為他那時候還在學校工作,所以就算抱怨她也只當是理解他工作壓力大,工作累,也沒什麼感覺。
現在杜川當起女人,每天都是家裡長家裡短的小事情,她才發現杜川這人就是愛抱怨,喜歡怨天尤人,跟他做的是什麼工作沒有關系,只有明顯不明顯的差別。
[那個什麼律師怎麼給人介紹工作的!陸小蕊居然也在這裡上班,而且還是跟我同一個辦公室的!我今天上午對著陸小蕊的臉都沒法工作!而且早上呂佳遲到了,居然沒有被主管批評,呂佳都不知道是從哪裡走關系進來的。]
[我有點想換一個工作了。陸小蕊一定是在針對我,一些本來應該是她做的事情,幹嘛要給我做?仗著她是這個公司裡的老員工,就可以奴役小新人嗎?那她怎麼不去找呂佳做!]
[有一個其他部門的主管,是個地中海死老頭,一天從我辦公室經過無數次,每次都色迷迷地看著我,惡心死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工作環境!]
甘映安一邊啃零食,一邊翻看杜川的簡訊,越看越覺得她自己心理也是有問題,幹嘛會看這個看的這麼起勁兒?
[你怎麼還沒有回複我訊息?你早上說的那個‘嗯’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錯了?]
可能因為現在就是午休時間,杜川一直等不到訊息回複,就撥打了電話過來。
甘映安看到來電提醒,毫不猶豫直接結束通話。
她結束通話,杜川又打過來,鍥而不捨。
甘映安見此幹脆直接把手機關了靜音,就放在讓他打電話,反正她也不接。
現在她不想聽到杜川的聲音。
想著想著,甘映安就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睡醒後,剛好是在下午上課前十分鐘,辦公室裡來了一個人,正在跟一個輔導員溝通。
甘映安之所以注意到那個人是因為這個是遊夢槐,辦公室很安靜,她聽到那邊遊夢槐在跟她的輔導員說:“老師,我想辦理校外住宿手續,需要什麼材料怎麼走程式?”
“學校裡住的不開心嗎?怎麼要搬到外面去住?你爸媽同意嗎?得要你家長同意才可以。”
輔導員一個個問題拋過來,把遊夢槐問的有些緊張,遊夢槐杵在原地,一個問題都答不上來。
輔導員又繼續說下去,“我聽說你最近不是遲到就是早退,上次你好像還被記了一次夜不歸宿,如果不是你來找我說要辦外宿手續,我也打算找你談談。你最近是什麼問題?生活上有什麼問題要及時跟輔導員溝通。”
甘映安仔細聽了聽,覺得這個輔導員的語氣可以說是非常溫和了。
但是就算這樣,遊夢槐好像還是被嚇著了,她深深地埋著頭,不敢抬起頭來看輔導員,看起來好像很害怕輔導員。
深深低著頭也就算了,遊夢槐還一句話都不說,看起來有點像在賭氣不願意回答老師的任何問題。
學生就是倔著一張臉,不願意配合老師回答任何問題,輔導也有些犯難了。
“那你就先說說,你為什麼會夜不歸宿吧?我聽你的同學說,你交了一個男朋友,是因為男朋友的事情嗎?”輔導員試探著問。
遊夢槐還是低著頭,捶在身側地手無意識地揪緊衣擺,是緊張的表現。
甘映安猜測輔導員所說的話可能是說到了一些事實,導致遊夢槐心情緊張,正在想說辭,也可能是想著怎麼糊弄過去。
輔導員見學生還是不願意說話,只好假意拿起辦公室的固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只能給你的家長打電話詢問了。”
一提到給家長打電話,遊夢槐立即抬起頭,緊張道:“不要,不要給我爸媽打電話!”
“你好好說,你最近遇到什麼問題了,老師也不會採取偏激措施的。”輔導員語重心長道,她也沒有打算真的打電話,只是因為小姑娘油鹽不進,就想說點重話刺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