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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的驚叫,讓婦人更加閃躲,似無地自容。
曾經那麼風光過,如今,卻只能抬頭仰望別人。
那種心理上的落差,能將人逼瘋。
在閃躲間,不經意抬頭,便看到了龍椅之上,身著明黃龍袍的青年。
渾身一僵,景侯妃目光呆滯。
然後,眸光逐漸出現波動,越來越劇。
司承煥冷冷凝著婦人,嫌惡的皺起眉頭,正要諷笑君不離裝神弄鬼,不妨下面婦人竟然飛快的往他撲過來!
“煥兒,煥兒!救我,救救我!……”
“放肆!朕的名諱豈是你一介賤民能叫的!來人,給朕掌嘴!”司承煥暴怒,氣得發抖。
君不離把這種人叫到金鑾殿來,怕是打的就是羞辱他的主意!奈何他此刻無人可用,連把人拉下去杖斃都做不到!唯一還能命令的,也只有始終跟在身邊的內侍小玉子!
“煥兒!”景侯妃大叫,聲音驚懼又悽厲,搖著頭,“不,你不能打我,我是你娘親!我是你親生娘親!你打我要遭天打雷劈的煥兒”
滿殿死寂。
所有人都僵硬如雕塑,表情崩塌。
“你找死!”頃刻,司承煥從龍椅站起,朝著景侯妃走去,一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君不離,這就是你的把戲?汙衊朕不是正統,還找出這麼個賤婦來妄圖顛倒黑白!”
他是下了死力氣的,只要手再一擰,那段脖子就能斷掉。
景侯妃死死扣住頸間的手,尖利指甲在上面刮出一道道血痕,兩眼翻白。
也不見君不離有什麼動作,廣袖一拂,便震開了司承煥的手。
那邊廂,脫離桎梏,景侯妃腿一軟癱坐在地,雙手捂著脖子拼命蹭著想要後退,“你、你想殺我?我是你娘,我生了你,你居然想殺我?要不是我跟你爹當初調換了你跟景離,你能成為大皇子?能成為太子?能當皇帝?哈哈哈,你這個不孝子!”
驚懼唾罵,景侯妃大笑,眼底癲狂,隱隱有發瘋的跡象。
而殿內,風暴正在成型。
這是驚天秘聞!
新帝,是景侯妃生的?
當初,她跟景侯一起調換了新帝跟景離?
意思也便是,真正的太子,是景離?
到底景侯妃說的是真話,還是君不離為了汙衊新帝,指使景侯妃撒謊?
太後臉色已經全然發白,嘴唇顫抖著,視線在司承煥及君不離之間不斷遊移,最後蹣跚著,一步一步逼近半癲狂的景侯妃,“你說,煥兒是你生的,有何證據!”
“證據?自然有,他那張臉就是證據!煥兒長得像我,他是我生的,我親生骨血!為了大計,為了不被人懷疑,我甚至輕易不能出現在他面前!哈哈哈,還要什麼證據?還有景離!那個賤……”
即將出口的辱罵,在觸及君不離淡然無波的眼睛時,瑟縮著嚥了回去,驚惶搖頭,整個人縮成一團躲避君不離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