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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大人,要不我們私下裡替你去走訪走訪,跟百姓們說明白,這次的事情全由國師一人承擔,跟您無關?”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出著主意。
嚴熙德眉眼微垂,攏著手一言不發,慢慢往回走。
“嚴大人,嚴大人您說句話呀!只要您說一聲,我們等以您為馬首是瞻!”
“可不是,這麼些年我等一直隨在大人身邊,萬事但憑大人吩咐,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大人心裡有什麼想法盡管同我等說便是!”
在即將進入府衙內堂前,嚴熙德頓住腳步,回身,視線一一在身邊幾人臉上掃過,“你們的心意本官明白,然則既已在百姓面前許誓,就不能食言。君子重諾,本官雖不敢自詡君子,說出來的話卻從不反悔。幾位大人不必再勸。”
“嚴大人!您可不能這樣啊!三日後那君羨的下場可想而知,您真要跟她牽扯上了,頭上戴了十幾年的烏紗可就不保了!這麼多年為官兢兢業業,為那麼個丫頭片子一朝不得翻身,值得嗎!”
“大人高風亮節,可莫要忘了您非是一個人,您要是出了什麼事,嚴夫人怎麼辦?嚴公子怎麼辦?嚴公子正直房弱冠年華,日後能有大好前途,您要把他也折進去?”
前方,嚴熙德眸光一厲,轉瞬即逝,再抬眼的時候又是平靜無波,“多謝諸位良言,為官之道亦是一場賭博,端是賭自己上的船最終能不能到岸。行在官場,下你的船,上她的船,諸如此類多的是。”
後方幾人臉色齊齊一變,由來做卑躬屈膝狀的安立山,揚起了下巴,冷笑一聲,“大人這是主意已定了?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做無謂功夫。良言逆耳,他日大人落下馬,別怪我等沒有同僚之義!”
兩方人馬背道而馳,嚴熙德孑然一身步入內堂,其他的官員卻跟在安立山身後,疾步離開。
內堂,嚴熙德剛走進去便微微一怔。
白衣女子輕眉淺笑,坐在圈椅上,似是特地在等他。
“大人這是選好船了?”
“讓國師見笑了,下官也是見風使舵之輩。”嚴熙德眉目微垂,面上始終都是一個表情,若非語氣裡略帶自嘲,根本窺探不到其情緒。
老狐貍。
君羨撇撇嘴,“見風使舵無妨,為官也有為官的生存之道,三日後,還請大人盡力協助於我。早日將北地的事情解決完,我也好早日回京。你們北地,太冷了,冰天雪地的,一點別的顏色都看不到,無聊透頂。”
“下官自當為國師竭盡全力。”
“跟你說話不好玩,整日一個表情你累不累。”翻個白眼,君羨甩甩手走人。
她真弄不明白,好好一個人,有七情六慾,恣意展現喜怒哀樂,多正常的事情,非有人喜歡讓自己不正常。
毛病。
嚴熙德立在原地,看女子身姿散漫,慢慢悠悠的離開,半響後,閉上了眼睛,堪堪露出滿身疲憊。
然唇邊,卻悄然的展現了一縷笑意,弱化了臉上的深沉。
或許這個人,他能有所期待。
三日時間,轉瞬即過。
期間君羨哪都沒去,只呆在府衙後院裡,每日聽聽牆角,收收資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目光,很是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