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打扮地花枝招展的老鴇便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迎上來,親暱地用撲地香噴噴的絲帕揮在狐狸身上,“哎喲喂,這位俊俏的爺頭一回來吧?這裡姑娘應有盡有,爺您喜歡什麼款式的?”
老鴇眼光十分毒辣,瞧見狐狸身上穿戴都是上檔次的,十分討好諂媚地給他介紹著。
老鴇帶著狐狸往樓上去,老鴇使人招齊各位姑娘,一群打扮地香豔妖嬈的姑娘嬌笑地引過來,各自對狐狸使著招數。
狐狸見了,沒有一絲反應,反而覺得有些尷尬,隨便伸手一指,“就她吧!”
“哎喲,這位爺眼光可真好,這可是我們這兒的頭牌,霜霜姑娘!霜霜,快過來見過這位爺。”老鴇拉過站在那裡不說話,只是垂頭抿笑的粉衣姑娘,帶到狐狸面前。
其他姑娘都被帶下去,老鴇湊在霜霜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霜霜嬌羞地跺腳輕瞪,“媽媽!”
“哈哈,霜霜女兒好好招待這位爺,爺,我就不打擾您啦。”老鴇笑著走出去,還好心地給他們帶上門。
等老鴇走後,屋內只剩他們兩個人,狐狸只是悶頭喝著酒,霜霜十分尷尬地站在那兒,猶豫了半晌,她走過去坐在狐狸旁邊,試探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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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發怒的跡象,送了一口氣,便放鬆下來,嬌笑著:“爺,奴家給您倒酒。”
她白希的手就要拿過茶壺,狐狸瞥了她一眼,突然嘴角勾起,痞痞地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吊兒郎當吹了聲口哨。
“乾淨的?”
霜霜面色一窘,她是妓院的頭牌,早就被很多官家子弟玩弄不知道多少次了,怎麼可能還會是乾淨的初女身。
尷尬地搖搖頭,“不是。”
狐狸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怎麼,伸手嫌棄地推開她,“出去出去。”
不是乾淨的還敢來伺候小爺?小爺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女人也是如此。
“爺,奴家……”霜霜被他推倒在地上,楚楚可憐地爬起來,攀著他的腳,還沒等她開口,狐狸已經不耐煩地吼。
“小爺叫你出去你是沒聽見還是耳聾了?”真煩!他不過是想安安靜靜地喝個酒,就這麼難?
霜霜扭扭捏捏的不肯出去,方才老鴇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讓她務必要伺候好這位爺,不然她這個頭牌說不定下一次就是別人了。
狐狸看了心煩,用力把酒瓶放在桌上,引出一大聲響,霜霜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狐狸已經走遠了。
狐狸來到百香樓,不點菜只點酒,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特別想要好好喝一場。
小二不斷地給二樓走廊盡頭那間雅間送酒水,就沒有一樣飯菜的,掌櫃的嘖嘖嘆聲,又是一個來買醉的。
……
夜裡,泠梓染突然感覺肚子一陣陣發痛,她的額頭上、臉頰上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痛苦地抓著被子,不斷低吟著。
她在睡夢中,整個人好似沉入水中,水不斷從她的口腔、鼻息裡進入,幾近讓她無法呼吸。
肚子那個位置,疼得像被刀割似的,一陣又一陣地絞痛,她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起來,只能抓著被子有如抓著救命稻草似的,牢牢攥在手心裡。
君墨塵處理好最後一份奏摺,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突然右眼皮跳了下,心裡微微不安,站起身來到寢殿裡,輕微聽到泠梓染的好似痛苦的聲音。
整顆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猛地拴住,讓他無法呼吸。
大步推開門走進去,卻見他的染兒此刻正想一個溺水的人,在痛苦地申銀著,他眉頭狠狠一皺,迅速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憐惜地拂開黏在她臉頰上的髮絲,“染兒、染兒,醒醒……你怎麼了?嗯?!”
泠梓染在快要失去意識前,依稀聽見君墨塵的呼喚聲,緊緊拉著他的手,聲音帶著顫抖,“君墨塵……肚子,肚子好痛……孩子,救救孩子……”
撐著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泠梓染就已經昏睡過去了,君墨塵赤紅著眼低吼一聲,小心地抱著她飛速往太醫院去。
抱著她的時候,手好似摸到溼潤的液體,聯想到什麼,君墨塵眉頭狠狠一皺,不敢去想。
用力踢開太醫院門板,那個脆弱的門板被他踢了好幾次,終於在這一次報廢了,冷太醫最愛在黑燈瞎火鼓搗著那些藥草,被巨大的聲響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