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愛人是誰?”她調皮地笑著,明知故問。
一抹濃濃的寵溺在眼底散開,君墨塵攬住她的腰身,抬起手輕點一下她的鼻尖,“小調皮!我的愛人是誰,染兒不是最清楚,嗯?”
最後一個字他特意拉長了尾音,明明好好的一句話,卻硬生生被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空氣中瀰漫著曖昧因子,旋轉在泠梓染的周身,為她的耳尖悄悄添上一抹紅粉。
貝齒輕咬唇角,美目盼兮欲語還羞,兩坨粉紅爬上臉頰,清澈透亮一塵不染的鳳眸好似蘊藏著寶藏,如黑夜中閃爍的繁星一般,耀眼地讓人移不開目光。
琵琶半遮香肩半露,暗啞深沉的目光盯著眼前嬌小可人的人兒,原本熄滅的浴火重新復燃,喉嚨乾澀不已。
下腹一陣一陣地腫脹,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得加了幾分力氣,感覺到肩膀微微疼痛,不解地抬頭看去。
卻見原本淺笑的男人此刻如一匹飢渴許久的餓狼,有種隨時會撲上來的趨勢,悄悄嚥了口口水。
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嗯,沒事。”好久,他才吐出三個字來,輕描淡寫,內心卻澎湃不已。
女人還真是不省心,明明都懷孕了還要勾引他!
瞧瞧這無辜不解的小模樣,好似一根羽毛輕輕在他心尖上撥撩著,想伸手去撓,卻怎麼也撓不到,那種心癢,真的很難受!
她的眼神明顯帶著幾分不信,無奈地苦笑一番,放開握著她肩膀的手,輕聲說道:“你先休息,我去泡個澡。”
“噢。”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泠梓染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突然一拍腦袋,哎呀!君墨塵這個老bt!
以前他們歡.愛過後,君墨塵都是直接抱著她入睡,要不就是抱著她一起洗鴛鴦浴,今天卻不同了,自己一個人跑去泡澡,肯定是去泡冷水了!
難怪剛剛君墨塵抱她的時候,她總感覺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杵在她的肚臍眼,戳的她肚臍眼疼。
原來腦子總想著這檔事,色狼!
暗地裡吐槽了君墨塵幾番,泠梓染才磨磨唧唧地走到床榻,看著那條染著血跡的被子,心裡膈應。
十分不爽地伸手,直接將所有的被子全都給抱起來,扔在地上,覺得還不夠,走上去踩了幾腳,這才滿意地勾起唇。
哼著歌走到衣櫥拿了一套嶄新的被褥撲上,微微吃力地爬上床,躺下去拉上被子蓋上。
不一會就漸漸入眠。
……
一抹日光從視窗照射進來,隔著眼皮的眼珠子緩緩轉動幾圈,慢慢掀開眼簾,剛想支起身來,牽扯到手腕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門口隨後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推開,端著藥的小怡見洛丞襄醒過來了,連忙放下藥走過去。
扶著洛丞襄到椅子坐下,順手給她拿了件上衣披上,“娘娘,您傷口還疼麼?這是太醫吩咐奴婢熬的藥。”
小怡指著桌面上的藥湯,關憂地問了一句。
洛丞襄虛弱地搖搖頭,看著包裹著一層層紗布的手腕,腫的跟豬蹄似的,心裡不免後悔昨日一時衝動的舉動。
這下好了,肯定會留下傷疤,都怪泠梓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要不是因為泠梓染,她還能被皇上趕回來麼?
一絲怨毒的光芒在美眸中流轉幾番,被她垂下眼簾給斂下去,將衣袖往下扯了扯,蓋住紗布,端起藥湯一口一口的喝著。
喝得差不多後,放下碗看向小怡,“皇上有沒有來過?”她知道小怡這個機靈的奴婢肯定會跑去叫君墨塵,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來。
小怡收拾碗的動作一頓,搖了搖頭,“回娘娘的話,皇上沒有來。”想起昨日君墨塵森冷地叫她滾,她到現在還都心有餘悸呢。
沒來?為什麼?
“你沒有去找皇上?”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洛丞襄不死心問著。
“有,皇上不肯來。”小怡如實說道。
深深地擰起眉頭,洛丞襄暗暗捏拳,像是在隱忍這什麼,“那皇上就沒有說什麼?”
猶豫了下,看了洛丞襄期翼的目光,於心不忍,想著還是不要說出來,但是又怕她會怪罪自己,還是說了出來。
“皇上他……他就說了三個字,死了沒……之後就讓奴婢滾。”小怡小心翼翼地觀測著洛丞襄漸漸黑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