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梓染癟癟嘴,“好吧好吧。”反正只要爹孃還活著,那就足夠了!
對了!“師傅,你能不能幫我算算姻緣啊?”
她突然有點好奇自己的姻緣是怎麼樣的,月老到底有沒有注意到她的姻緣,以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紫君真人捏起一撮鬍鬚,渾濁的眼眸帶著若有所思看了泠梓染一眼,緩緩舉起手,閉上眼,突然睜開眼,一臉怪異地看著泠梓染。
“臭丫頭,你的姻緣線還在呢!”還老頭子我白白折壽了,真是的!
帶著幽怨的眼神瞥了泠梓染一眼,紫君真人像個頑童一般,別過臉飲了口酒,賭氣不說話。
泠梓染好笑地看著紫君真人,心裡卻帶著無限的疑惑。她不是已經和君墨塵斷了嗎,為何、姻緣線還在?該不會是、月老忘了把紅線剪了吧?
要真是這樣,那月老也太不負責了!
悠悠地嘆了口氣,身軀往後仰,雙手撐在身後的地板上,仰頭看著繁星密佈的夜空,一陣晚風緩緩吹過來,帶著一絲涼意。
她不自覺伸手搓了搓手臂,下意識護著肚子,紫君真人回過頭,恰好看到她這一小動作,放下酒瓶,“丫頭,你肚子怎麼了?”
說著,也不顧泠梓染願不願意,拉過她的手腕,帶著老繭粗糙的手指覆在她的脈搏上,片刻後,紫君真人驚訝地看著泠梓染,不可思議地微拔音調。
“小丫頭,你、你有喜了?”這丫頭,什麼時候給他搞出‘人命’來了?!
說話間,泠梓染抽回手臂,心虛地別過眼,支支吾吾道:“就、就自然而然……”紫君真人的眼神明顯不信,泠梓染惱羞成怒,對著他怒吼:
“還不都是因為你!幹嘛無緣無故的把我帶到這個奇怪的鬼地方!?”憋屈地轉過頭,隱忍的淚水在眼眶打轉著。
要不是因為來到這個鬼地方,她能嫁給君墨塵,還、還情不自禁愛上他了嗎?!說到底,就是怪這個臭老頭!
紫君真人也沒想到泠梓染會突然發怒,回過頭想想,也對也對,都說有身孕的女子易發怒,紫君真人一臉理解地點點頭。
也不在意泠梓染對他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兒撒氣,安慰地拍拍她的肩頭,“小丫頭,沒關係的,不是還有師傅在嘛,等徒孫兒出世,師傅定會幫你好好照顧!”
紫君真人一臉真誠,白白的鬍鬚因為喘息微微顫抖著,泠梓染很想笑出來,但還是被她努力忍下去,“用不著你照顧,我自己能來!不用討好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你、你這個不識趣的臭丫頭!有本事你別當我徒弟啊!”紫君真人被氣得鬍鬚發抖,中氣十足地吼出聲。
噗!
泠梓染很不道義地笑噴,抬手攆掉眼角笑出來的淚珠,揉揉笑僵的臉頰,輕咳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應:“臭老頭兒!你以為本大爺願意當你徒弟啊?當初還不知道是那個老頭求著哭著讓本大爺當他徒弟呢!要不是看在他可憐的份上,你以為我願意?”
“你、你個死丫頭!”
紫君真人抬起手,一個爆炒栗子狠狠砸在泠梓染腦袋上。
泠梓染跳起身,“臭老頭,說不過別人就動手動腳,算什麼好漢!”說話間,泠梓染已經跑得很遠了,還挑釁地衝紫君真人扮了個鬼臉。
紫君真人被氣樂,站在原地並沒有追上去,一臉哭笑不得,“這臭丫頭,沒心沒肺的。”沒心沒肺的,多好……
清晨,荷花池裡原本綻放的荷花已經快要閉合上了,綠油油的荷葉上幾顆露珠在歡快地蹦躂著,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束光芒。
涼亭內,兩位嬪妃坐擁談笑,只是卻各懷心思。
“哎襄妃,你這鐲子是哪兒買的呀?真漂亮啊!”淑妃呡了口茶水,餘光不經意瞥到洛丞襄手上的鐲子時,驚訝出聲,卻帶著幾分嫉妒。
洛丞襄笑了笑,拿起鐲子好讓淑妃看個明白,微波粼粼的眼眸帶著一絲嫵媚,柔媚做作的聲音讓人作嘔。
“你說的是這個鐲子呀,是皇上送本宮的。”話語間,帶著幾分炫耀的意味,相似嬌羞地垂下頭,烏髮垂下幾縷,隱隱露出潔白的脖頸。
淑妃正想湊上去瞧瞧,結果洛丞襄手臂卻轉了一圈,重新把鐲子套在手上,嘴角隱隱含著一絲嘲弄。
“呵呵,襄妃真是受寵,本宮都還沒受過皇上的禮物呢!”淑妃捧著茶杯,垂下頭呡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眼底濃濃的怨恨、嫉妒。
洛丞襄嬌笑幾聲,捂著豔唇,“哎呀,淑妃真是過謙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兩個女人……還不照樣把一臺戲演得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