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將軍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你們都是廢物麼?”
“我才幾天不在?就將軍隊弄成這個樣子?”
“我…”沒等將軍喊完,桌子前方其它的軍官就一個個的倒在地上。
將軍茫然四顧,才發現營地中的咳嗽聲在不知何時也漸漸消失。
他左手攥緊權杖,踱到一名軍官前方,彎下身子,小心的將食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極其微弱的溫熱氣息被手指感應到,將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推了推軍官,但軍官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啐了一口,起身來動帳篷外面。
溫暖的南風依舊在緩緩吹拂,讓旗幟發出嗚咽的響聲。
將軍抬頭望向四周,發現龐大的營地內只剩下幾個火把的光芒。
他嚥了咽吐沫,走到前方更遠處。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忽然湧向他的鼻尖,他摸向腰間,卻察覺到短劍已被丟棄。
他將左手放到身前,同時用右手握住權杖,這給了他一種別樣的安全感。
他還是d國五分之四軍隊的最高統領,還是一名擁有大片獨立領地的公爵,也有數不勝數的欠債。
又朝前走了幾步,藉著皎潔的月光,他才看清血跡是從一名巡邏士兵身上流出。
他同伴背上的雙手大劍連保護措施都沒有,而尖銳的劍鋒藉助倒地的重力徑直插入了他的腹腔。
“連巡邏的最基本規則都不知道?該罰!該罰!”
將軍揮舞著權杖,大聲的說道。
他拿出權杖,指著倒地士兵,大吼道。
“我以將軍的名義命令你,立刻去開路部隊!”
“衛兵!衛兵!”他朝左右大喊,但死寂的營地卻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的聲音。
原先的咳嗽聲也消失了,只剩下旗幟的嗚咽和火把燃燒的噼啪聲。
將軍手拿權杖,在無人的營地中瘋狂奔跑,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指點。
漸漸的,他扔掉身上的服裝,喘著粗氣,跑回將軍營帳。
他隨意的踢了踢倒地的軍官,翻過來的面孔下,一道道黑紅斑點如同的塗鴉一般覆蓋在面部上。
一縷黑紅色的血液也從軍官嘴角流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將軍雙膝跪在地上,而權杖則被丟在一旁,沾上了不少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