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達命令的同時,他命令玫瑰衛隊將目標對準其餘騎士,隨時支援己方騎士部隊,消滅任何威脅。
為首的騎士還未到達附魔燧發槍的射程時,張永就命令部隊開火。
幾乎就在槍響的同時,那名騎士驟然加速。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到達了附魔燧發槍的最大射程。
一顆子彈撞在戰馬盔甲上,隨後彈開,但也讓戰馬的速度緩了一瞬。
騎士的左邊肩膀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似乎想要用不存在的左手拿起盾牌。
但他隨後就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想要舉起手中的大劍進行格擋。
身體想要向下躲藏到戰馬腹部,但僅剩一條腿的他也隨即坐直了身體。
數顆子彈接連命中騎士胸膛,卻只讓他頓了幾下。
不過接下來的幾百發子彈,則將騎士胯下的戰馬撕成碎片。
騎士被高速的戰馬甩到前面,與前方的附魔燧發槍陣地只相距不到一個沖鋒的距離。
但往日可以輕松沖鋒的騎士只能用單膝跪在雪面之上,右手拄著大劍立在前方,承受整座陣地的攻擊。
數千發子彈將騎士周圍的雪層打出一個深坑,而騎士就在中間承受著所有的攻擊。
在撥出最後一口氣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剩餘的部隊。
騎槍將一面嶄新的盔甲輕易刺碎,只有幾件沾滿泥土、來不及清洗的盔甲擋住了騎槍的刺擊。
一名騎士想要將騎槍送入眼前聖盾隊騎士的面罩之內,而當騎槍距離目標不到半個槍身時,他的頭盔上突然多出一個小洞,從洞中和麵罩內濺出了紅白相間的液體。
最終,他的騎槍無力落下,被聖盾隊騎士輕易躲過。
雪坑內的騎士看到這一幕,彷彿瞬間回想起自己來到t國後的種種經歷。
先是被一個小貴族打到傷痕累累,暗中將他處理掉之後,又被新的主人調到原王庭鎮壓叛亂。
那一次是他自認為的最大失誤,沒想到以弓箭輕甲為主的t國竟然會有那麼多的附魔燧發槍和附魔盔甲。
仗著盔甲精良,直接沖入埋伏圈的騎士被數千把附魔燧發槍同時攻擊,瞬間足有近百人立刻倒地。
人仰馬翻中,他獨自沖到地方陣地之中。
幸虧對手對於裝填不算熟練,只有近半附魔燧發槍打出了第二發子彈。
即使再次損失數十騎士,但只憑東山公爵一人,就將前方的埋伏圈殺穿。
一劍將馬下的老頭連槍帶人削成兩半後,對方隊伍終於進入崩潰狀態。
之後,反應過來的騎士對曾經的王庭進行了大清洗。
燒毀殘留的大火持續了三天三夜,黑煙則直沖雲霄。
冷靜下來後,他以騎士中部分盔甲作為代價,換取了一塊單獨的營地。
新的主人彷彿也懼怕於他,將新王庭南面的一塊營地劃給東山公國殘餘部隊居住。
剛來營地不久,雖然似乎被當做守門的,但也是牲畜足夠,隨意吃喝。
這讓他暫時忘卻了曾經的東山公國,與曾經的家庭。
在那個晚上過後,他的身邊也就只有騎士和幾名繼承人的存在了。
但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將平靜再次摧毀。
雖然聽t國的老人說,這裡有種被稱作“天風”的存在,它會將一切化為虛無,讓新生命誕生在草原之上。
但這次的天風與那些人口中的明顯不同。
第一天就有五成的牲畜不知所蹤,第二天那名對天風跪地不起的老人也消失不見。
第三天所有的毛皮就已經消耗殆盡,而最後三天,他所有的繼承人也化為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