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不斷被打掉一層又一層,原本還挺立的大樹開始不斷倒下。
倒下後又被打成碎塊,木屑隨風飄揚在戰場上。
在互射到幾乎看不見對方時,伯爵聯軍方的步兵,射手開始沖鋒。
公爵方的射手再次攻擊一輪後,連同步兵也沖向了對面。
長劍與長劍,長劍與盔甲,盔甲與盔甲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由於各種障礙的存在,一名公爵方計程車兵經常要同時面對三名敵人。
他用長劍砸向對方的頭盔,劍身,胸甲,手臂,甚至是他所能夠到的每一個地方。
不少伯爵聯軍方計程車兵在面對這種攻擊時,只會狂熱的沖過去,亂揮舞一陣長劍,但卻毫無作用。
然而當伯爵方計程車兵將長劍插入對方的胸膛後,他卻不得不馬上面對又一名敵人。
有時他能切斷擋住劍鋒的手臂,有時卻會出現各種情況。
失去武器後,單憑盔甲很難阻擋住數把長劍的攻擊,而作為一名普通步兵,他既沒有極為昂貴的盾牌,也沒有一把被臨時附魔的輔助武器。
最後,他也許會讓對方受傷,也許能自己撤出戰團,但大多數情況,他會融入地面,成為其它人腳下的一灘不明物體。
射手之間的戰鬥在進入極進距離後,瞄準似乎失去了意義。
藏好,向對麵人多的地方放上一槍,隱蔽,裝彈,再大概尋找到方向,射擊。
他們大部分的時候會擊中敵人,在混亂的戰場上,使用附魔燧發槍射擊,誤傷是在所難免的。
有時,他們藏身的掩體也會被打碎,之後又找不到合適的藏身之處,或被長劍貫穿,或是身體某處中槍。
對於他們來說,也許被直接命中胸膛,頭部更好一些。
他們的盔甲不夠強悍,遠遠比不上領主的盔甲——可以近距離抗住槍支的攻擊。
如果被命中手腳,他們會大叫一聲,然後扔掉手頭的一切東西,抱住傷口嚎叫。
最後要麼死於自己人的劍下,要麼疼的緩緩失去意識。
被命中腰部的則只能在地面上緩緩爬行幾步,不再顧及上面的殘渣,也許有人還會試圖修複自己的傷口。
雖然他們沒有任何藥品,或者任何能快速恢複的東西可用。
戰鬥一直持續到太陽將近下山,兩方近乎都少了一半人。
但騎士大多還在,雖然數量不多,但在樹林近乎消失後,他們的行動場地已經出現。
暗紅的夕陽籠罩大地。
曾經計程車兵、樹林都已隱匿。
天空中沒有任何生物膽敢停滯。
勉強活著的人只能互相抽泣。
營地中的歡聲笑語再度響起。
最後都默然晾幹濕衣。
這次雙方沒有再派出隊伍來收集戰友曾經的身體,即使最底層計程車兵也不想立刻消失。
兩方的領主都已決定明日投入最後的力量。
伯爵聯軍方害怕己方計程車氣不複存在,公爵方則因為激烈的戰鬥使消耗的補給遠超預計。
如果不能及時結束戰鬥,公爵方的存糧不可能支援他們回到領地。
而取得糧食的辦法,只有勝利一條路。
這一夜幾乎無事發生,只是天氣更加幹燥,原本樹林的位置上,“地毯”在淩晨就已經幹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