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倚靠在巨石上，眼裡一片茫然。
張永蹲下身，雙手抱住少女的頭，略微搖晃。
少女這才清醒一些。
“都死了麼？”
她小聲的說。
“他們為何而死？”
“僅僅因為我的公主身份麼？”
“還是榮譽？信仰？或只是不得不去送死？”
“他們都死了，那我活著的意義又在哪裡？”
“你為什麼來救我呢？”
“為了。。。”
“我剛才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張永打斷少女的話道。
“現在也不知道你是誰。”
他站起身，指了指不遠處的戰場，說。
“他們的都有自己的路。”
“既然已經撞在一起，如果不能一起前進，那也就只能除掉對方。”
“我並不知道他們以前是誰，做過什麼。”
“這都與我無關。”
“他們只是阻擋在我的路上而已。”
“不能繞過，不能一起前進，那就只能趕走。”
“無關理念，仇恨，信仰。僅此而已。”
張永轉身面向依舊還依靠著巨石的少女。
“你的路還很長。”
“那你是要跟隨我一起，還是要自己走下去？”
“但如果你現在就停住，我是不會同意的。”
“或者說，現在的你能擊敗我麼？”
少女彷彿重新堅定了信念，她背靠巨石勉強支撐起身體。
“真是抱歉了，我竟然陷入這樣的窘態。”
她字字清晰的說。
“不過算是被你擊敗了。”
張永在手心中凝聚出一隻幽蝴蝶，摘下少女早已充滿裂紋的板甲手套，然後握住少女的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