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棚的木門被輕輕開啟,粗木圍欄後面傳來的陣陣吆喝聲、敲桌子聲,木門發出的“吱吱”聲被它們完全掩蓋。
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夜色的掩蓋緩緩移動。如果不是拿著火把到達身影旁邊,讓火靠近到幾乎可以點燃身影衣服的程度,普通人幾乎不會發現這道身影。
營地外圍的條木圍欄上鋪著一塊塊木板,穿著粗麻布,矮小又不算壯實的身體,讓木板發出的微小聲音完全被遠處的狂歡覆蓋,
靠近窩棚,繞過劣馬睡覺的板房,眼前的圍欄角落,底部由數捆細枝條墊高,中間是幾條略高的樹枝,頂上是頂棚,破木板又組成了“城牆”,地板。它們構成了一座簡陋的瞭望哨。一個穿著簡陋皮甲,沒有帶頭盔的弓箭手正躺在木板上呼呼大睡。
一道微不可查的漣漪在他的頸部閃過,不算大的呼嚕聲隨即消失。
約2分鐘後,一個半睡著倚靠在木門左邊,同樣穿著簡易皮甲,腰上別著一把略有鏽跡的短刀的步兵也緩緩倒下。他的身體很快倚靠在垃圾堆上面,像是享受安眠一樣。
此時粗木圍牆上的一個步兵近乎睡著。圍牆下方的大門前部有一個破損的推車,推車支撐著一塊木板擋住了大門處的視野。
這個步兵沒有發現外圍門口的同夥已經消失不見。或是即使發現,也會下意識的以為他偷懶跑到旁邊睡覺。
柵欄右邊的瞭望哨下面,一個醉迷糊的步兵正朝著雜物堆說著模糊不清的話,本應正在聽他說話的弓箭手卻醉倒在他身後。
張永爬上瞭望哨,藉助那不到半米的高度跳起,在要落在弓手身旁時,魂刃從左手輕松的沒入弓手的脖頸,張永稍微挪動一下腳步避免撞到弓手並抬起手臂,魂刃瞬間從右手沒入步兵的脖子。只是沒入刀尖,就讓步兵的身體順著刀鋒緩緩倒下。
沒有絲毫的觸感,張永的視野中也未發現血跡,“河蟹系統”依舊在發揮作用。他使用魂刃的動作和在空氣中揮手幾乎沒有區別。
前方有3個細長帳篷,張永斜著潛入第一個帳篷,手在幹草鋪上睡覺的步兵的脖子上輕輕抹了一下。轉身避過一個在前方帳篷前席地而坐的步兵。
張永進入右邊的一個帳篷,雙手近乎同時在2個睡眠弓手的心口停留一下。又原路回到第一個帳篷門口,稍微前進幾步將魂刃插入帳篷前席地而坐的步兵脖頸。
張永迅速向右方跨出幾步,左手猛然向前一伸,手近乎貼到眼前步兵的右胸口,靠在一個破損車輪小睡的他在還未睜開眼,就再度陷入了黑暗。
粗木柵欄上這時沒有任何人,2個人不自然的倒下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張永將2個倒地的人小心的拖入帳篷裡。
確認沒有遺漏後,他潛行到粗木柵欄下方,沿著柵欄緩緩移動到最右邊的角落。
固定不牢的粗木有一個讓他勉強透過,卻無法放進成年人的缺口。
張永小心的側身透過缺口,一個步兵倚靠在粗木上,眼睛正朝向長桌那裡。長桌上的喧鬧聲比起剛才小了不少,6個人中有3個人醉的幾乎不省人事。
只有最左邊的人看上去比較壯實,其它5個則顯得很瘦弱。似乎他們並不是戰鬥人員。
長桌上的火光隱約照到那個靠著粗木的步兵旁邊,張永小心的控制著腳步,避免發出過大的聲音。這裡距離長桌太近,而且黑暗被火光碟機散了不少。
靠近倚著粗木的步兵,張永從步兵背後下方向上伸出左手。輕輕的扶著倒下的身體,他趴下後望著長桌。
“以自己現在的潛行水平,在靠近前就會被醒來的3個人中的至少一個發現。”
在想到這一點後,他趴的更低了,身體近乎完全被黑暗遮蔽,避免被偶然飄過來的目光發現。
“而且時間不多,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那個倒下的步兵身體太寬了。”
“已獲得足夠能量,解鎖當前場景特殊技能。”張永眼前出現了一行提示。
“亡魂吐息:需要潛行狀態。消滅前方視野內所有敵人。剩餘:11。
”
張永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使用,雖然如果繼續潛行用魂刃清除剩餘敵人的獎勵可能更大,但他不想冒這個風險。關鍵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能力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