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想吃哎。
其實這個東西,自從兩年前她就沒怎麼吃過了。因為她其實很懶,小時候吃這個東西主要是因為有人幫她買,在倫敦的時候陸辰勳也經常帶給她吃,後來陸辰勳死了,她回到流川,也就沒人幫她買了。
她自己也沒有心情去買這樣一個充滿回憶的食物。
猶豫了一下,溫檸還是接過了安楚暮遞過來的香草奶凍。
然後小口小口地吃著。
安楚暮看了一眼電視螢幕上放的片子,皺了皺眉。
他指著螢幕上出現的,一個女兵被人一槍爆頭的畫面,對溫檸說:“你看這個?”
溫檸不應該是文藝小清新範嗎,彈琴畫畫的仙女兒。
這個香草奶凍的分量很小,溫檸舀了最後一口,將盒子扔在垃圾桶裡,又抽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她這才看了看安楚暮,慢條斯理地說:“我為什麼不能看這個?”
螢幕上又出現一輪槍炮掃射,幾秒鐘內,地上躺了一大堆屍體。
溫檸的眼底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太假了吧,這血噴的,跟水槍裡射出來的水似的,當觀眾是個傻子呢。
安楚暮的眉擰得更緊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溫檸。”他陡然捏住身側女人的肩膀,目光堅定,“別看這個了,我陪你逛街吧,你隨便買,我幫你刷卡,嗯?”
溫檸看著他堅定無比的眼神,眨眨眼。
安楚暮果然是個老幹部,當她溫室裡的花朵呢,這點血腥橋段都不讓她看。
唇角漫上不自知的淺淺淡淡的笑意,溫檸眼角彎起。
“安楚暮,你確定要陪女人逛街?”